这显然是妖魔毁灭无数文明世界的过程中，逐步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这让杨凡对妖魔之道有了更深的思索。

妖魔的本质确实是异质与失控，忠诚药剂的污染代表着异质，一个国家的集体堕落代表着失控。

但失控并非彻底的混乱无序甚至是崩溃。

这种失控维持住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徜若没有外力干涉，妖魔又不采取透支性的血祭，联邦甚至可以维持好几百年而不灭亡。

杨凡隐隐觉得，这一点对妖魔之道非常重要。

此时此刻。

他心念微微一动，一团虚幻的灰色火焰，凭空出现在眼前。

这团火焰给人的感觉并不强大，可它的层次却高得超乎想象，甚至连尊者都遥不可及。

它有一个单单听着就非同小可的名字——古神冥焰。

作为原初世界的创造者，任何与古神相关的东西，无疑都是超乎想象的存在。

他突然领悟“时空必须遵循一种平衡”的道理后，立即发现古神冥焰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杨凡仔细感应一会，满意的笑了起来：“古神冥焰好象变得凝实了一点，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失控并非绝对失控，否则必将自取灭亡。”

古神冥焰的来历，完全是一件意外。

关于这件事，要从很早之前的一件事说起。

当时他的幽灵先生的身份，在全世界范围内才刚刚处于“声名鹊起”的程度，不象现在用“威震全球”来形容的算是低了一点。

彼时加美尼的异能者机构众神山派了一支异能者小队，携带着一件名为“毁灭虎颅”的诡器，专程前来猎杀他。

杨凡轻松干掉了这帮“送货上门”的加美尼人，使用夺灵之蝉摧毁了诡器，获得了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超自然力量。

即——古神诅咒之源（冥泉）。

而诡器的本质，实质上是古神陨落后，法则力量散逸到原初世界各个角落，与各种物品深度结合。

这就是诡器的诞生过程。

毁灭虎颅的父体，就是一位尊名叫做“冥泉”的陨落古神。

这一团古神诅咒之源一直保存在至宝内，直到杨凡开始研究《青羊书》中的血祭秘术。

当他掌握了数十种血祭秘术，隔空将薇薇安转化为妖魔，一手在加美尼导演了一场妖魔之战。

这一场妖魔正式亮相于世人眼前，大夏借此掀翻了桌子，一举将加美尼从霸主宝座上赶了下来。

那个时候起，杨凡突然发现，这一团古神诅咒之源发生了极其轻微的变化。

他小心翼翼研究了一下这股力量，或者说冥泉之力，无比惊奇的发现，它与妖魔之力似乎格外契合。

更不可思议的是，自从他开始接触冥泉之力，对妖魔血祭秘术的研究进度，开始一日千里。

直到前天，杨凡施展一种青羊秘法。

他从冥泉之力的气息中，成功分离出了一缕气息。

老实说，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若非古神冥泉已经陨落，若非玉蝉可以吞噬古神之力，从而可以有效防止被侵蚀，他绝对不会这么干。

杨凡将冥泉之力与一小块灵魂碎片融合，便得到了这一缕古神冥焰。

随后他发现，自己对于妖魔之道的掌控，发生了一次巨大的飞跃。

很多难度非常高的血祭秘术，比如骑士层次的幽冥魂祭，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掌握。

他哪里还不明白，古神冥泉必定是一位妖魔古神，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陨落掉了。

过了十分钟。

杨凡望向另一个方向。

与预判的一样，边境防御小队在巡逻的过程中，发现了南逃者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