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虽刚刚以三首诗词名动汴京,本应是春风得意之时,然而陈牧此言一出,明日汴京城中必定又是流言四起,风言风语不断。
若这诗才出自汴京九大姓的子弟之手,必定是高朋满座,歌舞升平,众人纷纷前来道贺,推波助澜。
若是,并非九大姓之后,便难逃这般折辱。
九大姓的门阀高耸入云,规矩森严,寒门子弟即便才华横溢,也难以跨越这道鸿沟。
张源来望着十三皇子身上那绣着金龙的华贵锦袍,心中生出感慨,回想起这些年来在汴京的种种际遇。
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外乡人,凭着几分莽撞闯入汴京,本以为自己才华定能在这繁华之地出人头地。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汴京城中,九大姓的门阀势力根深蒂固,朝中官职、京师生意,无一不被他们牢牢掌控。
这些年来,他磕磕绊绊,不知撞破了多少南墙。
像他这样的寒门子弟,只能仰仗九大姓的鼻息,卑微地生存。
陈牧见谢观神色平静,目光扫过他们三人,既无畏惧,也无讨好之意,仿佛全然未将他的言语放在心上,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不悦。
“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雍却适时打断道:“十三弟,且慢动怒。”
他转向谢观,温和一笑:“观公子与云芝交好,也算是我的朋友。”
“十三弟,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作罢?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在鱼龙街的那处马场?”
“哥哥送你如何?”
陈牧眉头微皱,他(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