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道:“我姓荆名苛,前秦之人!”
冷残缺心中一惊:“荆苛!阁下又是如果来到今朝的?”
鬼魂道:“这个无可奉告!”
冷残缺道:“阁下是如何找到冷某的?”
荆苛道:“你隐藏的手法虽然高明,但是你太过仁慈了,如果你用活人的血来疗伤,就不会散发出鬼气!”
冷残缺笑道:“看来冷某也犯个错误!”说罢,长刀一摆“阁下既然找来,你我之间必有一场生死之战,阁下准备!”
荆苛手中化出一把短剑,沉声道:“请!”
冷残缺宝刀凌空劈出,一道刀气呼啸而出。荆苛闪身躲过,欺身而上。短剑在近身搏击之中最是凶险,一击即可致命。冷残缺哪能容他靠近。刀出“血战八方”四面飞射的刀气,硬将荆苛逼向半空。小小画舫哪承受得住冷残缺的鬼神之力,立时间四分五裂。冷残缺凌空踏出数脚,也飞入半空之中。
一人一鬼在半空中激烈搏杀,对脚下歌妓恐怖的尖叫充耳不闻。半空中刀光纵横似一片冷云,笼罩在河上。刀光之中,一条绿影来回穿梭,一面避闪一面侍机进攻。怎耐刀风太烈,不被打得魂飞魄散已是万幸!荆苛究竟是刺客,正面搏杀怎能比得上这威镇武林的冷残缺。
久战不利的荆苛忽然飞向上空,扬首一声厉叫,七窍与双手间散发出一股黑气。双手来回凌空滑动,形成一片黑色的气墙。将冷残缺的刀气挡在墙外。冷残缺不知所以,横刀立于半空凝神戒备静观其变。
只见荆苛,一手撑住气墙,另一手指向水中。手中散发出一道黑气,罩向河中的九条画舫。河水中立刻出现一个旋涡,画舫如水中落叶般随旋涡转动。船上歌妓无不惊慌失措,紧紧住可以找到的固定物体,大声尖叫。荆苛狞笑一声,手中黑气化做无数黑爪向船中歌妓抓去,黑爪向歌妓尖叫的口中伸去,一条条血魂被硬生生从她们口中抽出,如花似玉的歌妓立时变成一具具干尸,嘴被血魂堵住使她们不能尖叫,但是四肢却在船板上痛苦的抽动,惨不忍睹。比起遍地的哀号更加凄惨百倍,恐怖百倍。黑爪将血魂送入荆苛的口中,荆苛贪婪的吞噬着血魂。
冷残缺愤怒以极,睚眦具裂。心中充满无限懊悔——怨自己不该一时大意而断送了百余名歌妓的性命。大吼道:“畜生,你果然是妖魂,冷某今日要斩妖除魔!”
吞噬了血魂的荆苛,身上黑气更盛,形成了一片黑云。黑云中似有一巨大妖物,瞪着一双灯笼样的血眼,紧盯着冷残缺,发出一阵轻蔑的嘲笑。
冷残缺口中喷出一团绿气,绿气缠绕在宝刀之上。宝刀放出一片绿芒与冷残缺眼中迸射出的红光互相辉映。冷残缺习练的鬼功不似妖力那般阴毒,虽不能吸食活人的血魂,却能借助阴间的鬼力。冷残缺手中宝刀狂震,刀做鬼哭之声,在夜空中传出百里凄厉异常。只见八百里秦淮之中无数水鬼,破水而出飞向冷残缺,无数鬼魂集聚在刀身之上,刀上绿芒暴长两丈,冷残缺两手持刀犹如鬼神降世威风凛凛。
黑气之中荆苛化做的妖物,也在盘旋狞笑。
冷残缺大吼一声惊天动地,举刀劈向黑气。戾气,怨恨,内功,鬼力和为一处,墨绿色的刀光带着鬼哭,呼啸而出。世间找不到比它更凌厉的刀气,就算是九天玄雷也未必能与之匹敌。黑气如招雷击,四散炸开。刀式太猛,荆苛身躯被炸得四分五裂。天空中洒下一片黑色的血雨,荆苛的人头却借着血雨逃去。
冷残缺知道那是荆苛元神所在,岂容他逃脱,长刀一摆紧追其后。
一人,一头,在空中驭风飞行,快若闪电。
荆苛头颅飞至燕府上空,一个盘旋钻入地下。冷残缺恨其在秦淮滥杀无辜,未做多想举刀向地面刺去。一声巨响地裂石开,冷残缺跃进地缝之中。地下有竟有一条极长的地道!荆苛的头颅在沿着地道急速飞行,冷残缺紧追过去。却未注意自己刚劈开的地缝已然合上。冷残缺紧追荆苛的头颅进入了一个密室之中。
荆苛的头颅不见了踪影,密室四周却传来一身轰鸣,冷残缺暗道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