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侠,还请住手!”
偏殿内,瘫软无力的张天魁开口,眼中满是不忍与哀求。
虽说鲁静海对他下杀手,但从小抚育,感情已不输血亲父子。
李衍眼睛微眯,并未继续动手。
并非因为张天魁求情。
静海帮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那些人哀求时,可是叫天天不灵。
同样,这些人落到他手,也别想着装可怜。
实则有些情报,还要从鲁静海嘴里问。
鲁静海两手并用,挣扎爬行,身后拖出长长血迹。
爬倒阴影中后,他终于力竭,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李衍紧随其后,又是狠狠一脚,踩在其伤口上,冷声道:“说,谁教你的邪法,津门藏着建木的哪个老王八,鸦片又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
鲁静海白发披散,喘着粗气,却只是癫狂大笑,“日你姥姥的,老夫就是不说,你弄死我吧!”
李衍眼晴微眯,断尘刀挽了个刀花,噗一声,插入对方另一条腿,拖着就往外走。
似乎是想起阳光照射的痛苦,鲁静海再次疯狂挣扎。
“义父,快说啊!”
张天魁焦急吼道:“李少侠,让我跟他说。”
李衍一声冷哼,停下脚步,刚好在阳光阴影交接处。
张天魁胡乱将解毒丸塞入口中,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强撑着爬了几米。
看着鲁静海的模样,他不由的悲从心来,“义父,你不是这种人,从前你可是教过我,挨打要立正,你也跟我说过,从不后悔去北疆。”
“你还跟我吹牛,说杀了多少狼国馀孽啊——”
此刻的鲁静海,邪法被破,眼神已有些涣散。
似乎是张天魁的呼喊,唤醒了他的理智,鲁静海口唇微张,半响才看了看天空,开口道:“教我秘法之人,名叫孔自在,是一名南洋商人,就藏在码头红毛番的船上。”
“孔自在?”
李衍眼中杀机闪铄,“于文海怎么回事,你又是如何认识的他?”
什么孔自在,多半就是烂读先生孔晦。
这建木组织,果然与红毛番有勾结,
鲁静海此时已是气若游丝,眼神却越发清灵,没了之前晦暗癫狂听到李衍询问,他尤豫了一下,开口道:“于文海,是孔自在徒弟,至于如何认识,
老夫不能细说,只能告诉你,京城,蟠桃会。”
说罢,就扭头看向张天魁,咧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你这混小子,知道老夫为何疏远你么?”
“老夫嫉妒你,若老夫也有这么好的天资,岂会跟这些腌之辈混在一起。”
“当年北疆,老夫若多立功勋,就不会”
话未说完,已彻底没了气息。
“爹!”
张天魁顿时一声豪陶嘶吼。
李衍眼睛微眯,也懒得多说,转身就走。
他没想到,这张天魁对鲁静海,竟有这般感情。
让这浑人控制局势,怕是不会配合。
当务之急,是不能走了孔自在。
!
就在这时,空中也掉下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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