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道:“这一剑是为我父亲刺的。你刚才的话我全听到了。”
余干洪听到了后院的打斗声,他最后的筹码就要没了。
“原来你……早就和卜家串通好了?”
卜铁道:“葛姐兰心蕙质,深明大义,她早就识破了你的诡计,只是为了顾全葛家的几十口人命,这才虚与委蛇。就在你刚才得意忘形的时候,她已到了附近。”
“这不可能,她是怎么出来的?”
那边走出一人,是上次与宫传武交过手的老花匠,也就是葛佩香的大伯。
“我不但会种花,更会挖地道。最近两年来,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庄裏的花草树木忽然变多了吗?那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把挖地道时挖出来的土随时用掉。”
余干洪惨然一笑,把身上的剑拔了出来,递给葛佩香。
“好,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能死在姐剑下,此生无怨。”
咣当一声,血剑落地,余干洪也跟着倒了下去。
见了余干洪的下场,众人不胜唏嘘。
那边奔出十来名女子,是卜星蓝和她的青娥军。看来她们早就在葛姐的掩护下偷偷潜入了后院,不过这次出来是暗中行事,没敢带长矛出来,带的是剑。
见到她们出来,卜铁就放心了,知道后院的事已经解决,葛家人没有了危险。
他走到葛佩香身旁,望着余干洪道:“他也是个可怜之人,一时利欲熏心,做了很多错事,看在他生前曾为葛家庄出了不少力的份上,把他好好安葬了罢。”
葛佩香默默点头,扑在卜铁怀裏痛哭起来。
余干洪被刺之后,吕津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悄悄退到了庄内的一个角落裏,一双眼睛正鬼鬼祟祟地瞧来瞧去,准备溜之大吉。洛西这个地方已彻底与他吕津无缘了。
忽有一道身影出现在墻角,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留在洛阳的心腹。
他往那边走了几步,对方很快发现了他。
那人苦着张脸,就快哭出来了。
“家主,我们在洛阳的地盘,全被人突袭了。”
“啊?”吕津顿觉天旋地转,他今天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怔怔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除了姬人棋,还有谁能有这么强的号召力?”
吕津苦笑一下:“罢了,咱们退回老家去罢。”
那人有些愕然:“家主,我们在洛西也失利了吗?”
“一败涂地啊。今天是我吕津最失败的一天,我败光了所有家底。”
“怎会这样?”
“有赌就有输赢,而我一直在赌。”
二人正要离去,却被眼尖的沙青南看见了,他可是一直惦记着吕津哩。
“吕津,这么急着走吗?把我大哥关押起来折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
他说着缓缓摘下头上的绷布,眼中一片红色。
吕津颤声道:“你是……沙青智?”
“是我,现在明白了吗?”
周围一阵哗然,洛西五雄的人这时才知道真相。
吕津现在才知道青龙寨有多么可怕,他们不但武力强大,更有智者坐镇。
沙青智冷冷瞧着吕津,一步步逼了过去。
“我大哥早在脱困的那天就被追兵害死了,今天我来和你算一算这笔账。”
吕津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遂把兵器拿在手上,那是一把巨型的“金错刀”。
“你要和我单打独斗?”
“呸,那不便宜你了?赏你一个乱刀砍死。沙家堡弟子上!”
今日来这要债的四“雄”当中,就数沙家堡的弟子最多,还有几名青龙寨的豪杰混在其中,战斗力十分强大,只几个回合,吕津便招架不住,受了几处皮外伤。
他忽将兵器展开,成了一个翅状,上下挥动起来,杀伤力大增。
沙家堡弟子登时有几人受伤,攻势稍缓。
吕津趁机从身上摸出一个精巧器械,往空中弹出一样东西。
一声尖锐而特别的啸声响彻天空,这是一个求救讯号。
难道吕津还有援兵吗?别说沙青智不信,其他人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