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登时脸上一红,道:“此等小事,还提他作甚?”
李通却越发感兴趣了,嬉笑着催促:“快说来听听。”
他对刘秀的事情,都感兴趣,他要从全方位了解刘秀这个人。
刘伯姬便将水牛搬救兵的事大概说了一番,李氏三兄弟无不听得口瞪目呆。
李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我看啊,那水牛是来报恩的没错,但不是报阴家的恩,而是报刘家的恩。”
刘伯姬奇道:“水牛明明是阴家的啊。”
李通谑笑道:“打一开始,水牛虽然在阴家,但它保护的是刘家的媳妇啊。”
刘伯姬眼中一亮:“有道理……”
她忽然指着李通,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呆头鹅见解挺独到,是个人才啊。”
李轶失笑,抚掌道:“堂兄……也就刘家小妹敢这么和你说话,笑死我了。”
刘秀瞪了小妹一眼,喝道:“不得无礼。”
刘伯姬却越发来劲了,一脸嬉笑地望着大家。
“你们仔细看,他肤色白皙,又给人傻头傻脑的感觉,不就是个呆头鹅嘛。”
这下连一直没出声的李松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李通连翻白眼,已不敢和刘伯姬聊天了。
他的目光停在了刘秀身上:“文叔,家人给你起名时,可有什么说法?”
刘伯姬却又把话抢了过去。
“听我大姐讲,我三哥出生的那年,当地屡现嘉禾,最甚者一茎九穗。”
李通的眼睛亮了起来,满脸兴奋之色。
“秀之本意乃谷物抽穗扬花,结合当年的嘉禾吉兆,实在妙哉,妙不可言啊。”
他与两位堂弟对望一眼,三人皆抚掌大笑。
刘伯姬奇道:“别人起个名,你们这么高兴干嘛?”
李通知道是时候表露心迹了,他朝刘秀望了过去。
“可曾听说过这么一个谶语?汉运中衰,当再受命,刘氏覆起,李氏为辅。”
刘秀心中一惊,他终于明白了,李通口中所说的“大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