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你多。”
“浪荡!”
骂这话的时候,许是出于女子的天生羞恼,小娘把被褥那一点梅花印遮在里侧攥得紧紧,大有夺被而走的架势。
殷惟郢如何猜不到这女人心思,颇为不屑道:“你想拿去烧了?别想了,这被褥是他自己的,一路走一路盖。”
“…我、我剪下来。”
说罢,林琬悺就起身穿衣寻剪子。
殷惟郢眼疾手快,以炁御物,瞬间便把梳妆台上的剪子取到手中,林琬悺大惊失色。
“你、你这…给我!”
“不给。”
“凭什么不给?”
凭什么……
说起这个,殷惟郢就来气,昨夜陈易对她糟蹋得多狠,还说以后把她当妾来看,本来也就吞下这苦果了,偏偏到林琬悺的时候,他又温柔成这样。
怎么对她就不见这么温柔呢……
“凭什么你这寡妇这么讨他喜欢?”
“我…我哪知道,你赶紧给我!”林琬悺急得要哭出来,这点肮脏又耻辱的东西留在那里,何其刺眼,像在反复提醒她——她是个失贞的女人。
殷惟郢虽浑身酸痛,不得不趴着,可瞧着这女人急眼,心里反倒舒适极了。
林琬悺争抢了一回都争不到,慢慢冷静下来,咬牙道:“我告诉他,找他告状去。”
“你!”
殷惟郢一下像炸了毛的猫,双手撑起把被褥都拱了起来。
“那你便给我,让我剪掉这东西。”
殷惟郢冷哼一声,把剪子甩了过去。
林琬悺手忙脚乱地接住,旋即慢慢剪掉被褥上那点干涸的暗红,用一旁的油灯点燃,丢到满是灰烬的火盆里,不一会这也变作了灰烬。
做完这些,她失神地坐在榻上,喃喃道:“还是…还是失身给了他……”
殷惟郢拢了拢被褥道:“你该感谢我。”
“我失身…还要感谢你?”
“若不是我带你来龙虎,你还有猴年马月能有今日?”殷惟郢见她有所触动,自己有利可图,琢磨后便道:“这恩情你好好记挂,以后赶紧生个大胖娃娃过继给我。”
陈易口口声声罚自己,定是想要个孩子罢了,等林琬悺有孕后过继给自己,再跟他吹吹枕边风,也算有个交代,自己就又是大夫人了。
林琬悺顿时不悦道:“呵…我要是有了就我自己的,死也不过继给你。”
“你毁约!”
“毁约就毁约,肚子掉出来的肉,怎能给别人?”
两个女子一通争吵,却是谁也吵不过谁,反而动静愈来愈大,连院子里琢磨着正事的陈易都听得清楚。
陈易也不好出面喝止,以免有拉偏架之嫌,他吐出一口气起身想找小狐狸去劝架,无意间发现飘着的东宫姑娘在那边听得津津有味。
瞧见陈易走来,东宫姑娘也不避让,反而招招手道:“林琬悺也成你的人啦?”
这笨姑娘……陈易不知该说什么,只有点点头,随后无奈道:“对,是又怎样?”
“我早猜到她会当你的人了,京城里她跟我吵得那么凶。”
“…你在这听什么?”
“她们都为你争风吃醋呢,吵得好厉害,好有意思啊。”笨姑娘直言道,当第三者旁观这些有意思极了。
“这有什么好听的,给我争风吃醋的女人多着去了……”
陈易话说到一半,忽见有一人正从门处缓缓看来,正是周依棠,她来了,还是来了。
他一时停住,旋即道:“但我最上心的只有一个。”
独臂女子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入正堂。
东宫若疏兀然兴奋道:“真的吗?谁啊谁啊?是殷听雪还是殷惟郢啊,噢!难不成是林琬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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