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沈鹤时转身上了楼,临走前听见赵新欣夸他是勇士。
沈鹤时忍住扶额的冲动。
“唐观?起床了。”
这边的房间没有门,只挂着一层可以遮挡视线的帘子,这可难住了沈鹤时,上次还能靠着经久不歇的敲门声把唐观敲醒,这次靠什么?靠他的嗓子吗?
果不其然,沈鹤时在外面喊了好几声,里面的人毫无反应,连点声都没出。
沈鹤时无法,只得一个人掀开帘子进了房间,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沈鹤时站在床边,只能看见一个被子裹成的蚕茧横在床中间。
“唐观?”
沈鹤时试探性的站在床脚喊了几声,被子动了动,然后又没有反应了。
没办法,他走到床头将被子轻轻掀开了一点,唐观的脸露出一角,脸上有不正常的红热。
沈鹤时心里一跳,摸了摸唐观的额头,手心覆盖上一阵滚烫湿热,他拍了拍唐观的脸轻声道:“唐观,醒醒,哪里不舒服?”
唐观被拍了一巴掌也没完全清醒,他睁开干涩的眼睛,觉得喉咙仿佛被卡住一半滚烫又干涩,“水”
“要喝水?”他声音太小,唐观不得不弯下腰靠近才能听清,见对方点了点头,沈鹤时拿过一旁的水杯给他接了杯温水递过去。
“慢点,你可能有点发烧,我去和导演组说一下。”
沈鹤时接过被他一饮而尽的杯子,临走前替他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离开。
“唐观有点发烧,今天大家出去玩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就好。”
“啊,怎么发烧了,严重吗?”
“温度有点高,等会让医生过来给他量个体温挂个水应该就能好。”
“需不需要我上去帮忙?”王雨是团队里年纪最大的,平时对大家的照顾也最多,这会听见唐观生病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沈鹤时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个人留下就行,你们出去好好玩,有事我给你们打电话就是。”
“那行,你要是有什么忙不过来的随时给我们打电话哈。”虽然说是出去玩,但到底也是录制工作,几个人只好嘱托了几句带着团队出了门。
沈鹤时带着医生给迷迷糊糊的唐观量了体温又挂了水,热出一层薄汗来。
早上没什么事做,沈鹤时索性把自己房间里的笔电翻了出来,他拿着笔电小心翼翼的踩上了唐观的床,床边靠窗的位置有一块宽松的榻榻米相接,沈鹤时本意是想坐在榻榻米上玩会游戏。
主要是这间卧室的本就格局不大,唐观敞开的行李箱就占了大半个空位,顾及着行李箱是私人物品,沈鹤时不敢乱动,思来想去,能呆的就只有床沿的那一块榻榻米了。
怕吵醒唐观,他移动得很缓慢,刚踩到唐观脚边的被子上,一抬头,和某个睡得眼神迷离的人视线相对了。
“我去榻榻米上坐会儿。”
唐观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听了沈鹤时的话足足反应了好半晌,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脚收了回来,给沈鹤时在床上腾出一条路来。
他的脸还很红,像是有两朵火烧云浮在两颊,平时的唐观就算不说话也总是一副有些拽拽的样子,无所畏惧又坦荡随性,沈鹤时经常会忘了他是个27岁快奔三的男人,大多数时候都还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个二十岁出头没经历过社会历练的小男孩。
现在的唐观又不一样,沉默又迟钝,刚睡醒时露出一双防备的眼睛,褪下那些眉目间的爽朗与潇洒,沈鹤时才真正发现他其实是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了,有自己的事业,也经历过大的风雨浪潮。
防备只在一瞬间,看清眼前的人是沈鹤时后唐观又偏头睡了过去,额间略长的发已经被汗湿了,斜斜地贴在眉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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