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打完,恹了两天的唐观瞬间就精神了,宁书傍晚路过电脑室的时候听见里面和人骂得死去活来的唐观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毛病。”
他骂了一句,本来宁书是来顺便叫唐观吃饭的,但是他看了一眼里面那个键盘敲得要冒火花的人,默默地转身走了下去,反正一顿饭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听说你拿我号带妹了?”
陈梓洋陪着沈鹤时在川西呆了整整五天,只是剧组在乡下包的农家住宿没他位置,沈鹤时工作繁忙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在市区的酒店住的。
听到沈鹤时冷不丁发问时陈梓洋摸了摸下巴,“你听谁说的?”
“唐观说看见网上有人在游戏里撞到你了。”沈鹤时想起那人有些不满的语气就觉得好笑。
陈梓洋原地跺脚,啧了几声道:“我说呢,原来是小男朋友找上门来了啊?”
“你男朋友真小气。”
沈鹤时挑眉看了他两眼,轻飘飘地道:“这就是你单身到现在的原因。”
“?”
“一点情趣都不懂,哪个女孩子看得上你?”
沈鹤时戴上口罩拿着登机牌先行一步,陈梓洋被噎住,他拿着自己的东西跟在沈鹤时后边嘟囔道:“反正你有对象了不起是吧,当初我有女朋友的时候也没嘲笑过你母胎单身啊。”
沈鹤时听着他在后面嚷嚷,他拿起手中的登机牌封住陈梓洋的嘴巴,“闭嘴。”
沈鹤时清心寡欲是真,但他再怎么淡泊也知道一个男人母胎单身三十几年是个不怎么值得被炫耀的事情,“再乱说就把你踹进去”,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垃圾桶。
陈梓洋撇了撇嘴,他想起以前唐观没出现的时候,自己拿着沈鹤时的游戏号是想怎么玩怎么玩,现在就不行了,带个妹子还要被告上一状。
“等会有个杀青宴,需要我陪你去不?顺便把你送回去。”
陈梓洋突然想起来,好心问道,哪想沈鹤时只是抬了抬眼皮,“不用,我叫了唐观到时候来接我。”
“啊!”陈梓洋捂住自己的心脏直挺挺躺在座椅上,他还翻了翻白眼皮装作心痛的模样,“我又不识趣了,差点忘记你有小男朋友了。”
“他又不小,你干什么总一口一个小男朋友的叫他?”沈鹤时眉毛轻弯,没办法,陈梓洋这样称呼总给他一种怪异感,好像他真诱拐什么小男孩了一样。
“我记得他二十七,你三十四,差个七八岁,这差别还不大?”
沈鹤时拳头一紧,陈梓洋却不知,还在一个劲地说道:“你想,你二十七岁的时候他才十九岁,刺不刺激?”
“?”沈鹤时摸出自己的身份证,确认自己今年是三十三岁没错,“你怎么学的数学?唐观二十七岁,我三十三岁,最多差六岁?嗯?”
“你这话说得,难道差六岁不算大?啊!卧槽!”
陈梓洋还想说什么,一个大黑包直直地朝他脸上摔了过来,沈鹤时一点没手软,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砸向了陈梓洋,他有些愠怒道:“闭嘴。”
“哦”
陈梓洋弱弱地抱着黑包,一路上愣是没再多说半句话,沈鹤时耳朵难得清净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