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时维持了好几年的生物钟第一次没有发挥作用,他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醒来时房间被窗帘捂得严严实实,漆黑一片,看了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顺手给出门的唐观回了个消息,他皱着眉下了床,只觉得全身上下只要手指头不痛,连嘴唇都还带着一股麻痒的刺痛。
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面,沈鹤时看着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痕迹,对着镜子拿手揉了揉,不痛,但印记也没有消退。
屋子里的电话响了,唐观在基地低头看了半天的手机,看到沈鹤时回复的瞬间就打了过去。
“醒了?”
“嗯。”
原本有些杂乱的房间被唐观收拾得干干净净,弄脏的床单也被他出门前洗干净晾在了阳台,沈鹤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把自己搞得浑身疼痛的男人语气好了些。
“给你留了早餐,放在保温盒里。”
“嗯好。”
沈鹤时懒洋洋走进了厨房,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解开了保温盒的盖子,是一碗清淡的白粥加两个小菜,他站在流理台前,取过一把小勺子常了一口,白粥放了几个小时一点都不烫,温温热热的刚刚好。
“怎么了?不舒服吗?”
唐观听着沈鹤时清冷的声音有些坐立不安,临走前他仔细检查过,沈鹤时应该没受伤才对啊。
沈鹤时下意识摇头,意识到唐观看不见才清了两声嗓子道:“还好,嗓子不舒服。”
前面他还能克制,到了后面唐观找到了乐趣越弄越狠,沈鹤时再怎么咬紧牙关也克制不住那些流泄的声音,一晚上下来他的嗓子好似破铜烂铁一样干涩沙哑。
唐观听见他有些喑哑的声音愣了一下,他站在基地最角落的位置打电话,被那道声音勾起回忆,昨晚沈鹤时高潮彼伏时落的泪花惹得他心动连连,那样清俊的容颜染上胭脂似的红色,唐观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沈鹤时,就连眉心轻皱的模样都能撩起他无限的爱怜。
沈鹤时站着,手机放在一边,听不到唐观细微的呼吸变化,只是看着半晌没出声的手机轻声道:“你今晚回来?还是在基地睡觉?”
“回来,只是可能有点晚。”
沈鹤时嗯了一声,他只是问一问,看看晚饭需不需要加唐观的份。
沈鹤时嗓子不舒服,唐观也舍不得再让他多说,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唐夫人,听说你嫁入豪门无望了。”
沈鹤时刚吃完饭就听见门铃响了,打开门,穿着一身运动装的陈梓洋就站在了门外,他一开口就是打趣。
沈鹤时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什么嫁入豪门无望了。”
“嗓子怎么了?”
沈鹤时咳嗽了两声,“有点感冒而已。”
“哦,不是你约我今天一起去打球吗?你还没看网上消息?你不会不知道这事吧,你昨晚不是见家长去了吗?”
礼物还是他陪着选的。
沈鹤时摇了摇头,除了第一句话,陈梓洋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不懂,“忘了打球这回事了,今天不想动,等会一起打游戏吧。”
陈梓洋根本不在乎沈鹤时忘没忘打球的事,他今天这么兴冲冲的跑过来是有更大的八卦要听,把运动背包丢在玄关,陈梓洋一把坐在沙发上看着沈鹤时道:“唐观是白玉的公子?”
“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个料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陈梓洋两眼放光,白玉集团的大公子是什么概?顶级富二代啊。
沈鹤时今天有点迟钝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他重复了一遍:“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全世界都知道了,有钱人是不一样,这条消息被爆出来一天时间,唐观的社交账号至少涨了两百万粉丝。”
原来能让人出圈的不仅仅是作品和能力,超级加倍的财富也可以。
沈鹤时脑子乱成一锅粥,他才刚刚睡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唐观昨晚在白玉年会和许英同框的画面被人拍到了,如果换做往年可能屁事没有,可是今年他刚参加完《花声、海声》那样一档大火的综艺,靠着直率的性格与帅气的颜值本就吸了不少粉,前段时间又因为替沈鹤时发声怼黑粉的事上了好几次热搜,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其实他现在的曝光度与那些二三线明星都差得不远了,白玉集团的年会上上下下来了将近一千多人,其中不乏几个能认出他的路人。
本来路人只是发了照片在wb表示自己竟然在白玉年会看见了唐观和董事长夫人站在一块儿,网络本就是个四通八达的地方,网友一个个跟戴着显微镜的列文虎克似的,不过几个小时就把唐观全身上下扒了个干干净净。
从唐观刚打职业的穿着与住址,到他就读的学校,当然罪魁祸首还是唐董事长喜爱网上冲浪的夫人,许英有自己的社交账号,隔一两个月会发一点自己的书法临摹等作品,其中一组照片里同一只橘猫出境率很高。
当时的网友评论还留着,有的网友可能好奇许夫人这么有钱怎么养了一只普普通通的本土猫,在下面发了句“这是您养的猫吗?”
许英回复了一句,“这是我儿子养的。”
本来只是很正常的一组对话,但坏就坏在唐观的猫也在aka队员的社交平台上出现过,世上橘猫千千万万,关注许英的网友和关注电竞圈的网友又不是同一批人,当时真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昨天那个“唐观为什么会出现在白玉年会”的词条出现,网友们才发现了猫腻。
如果唐观养的猫就是许英发过的猫,那不就间接证明了唐观就是白玉的大公子吗?
沈鹤时听陈梓洋讲完故事全部,揉了揉额角,感叹道:“网友还挺厉害的。”
“确实,什么陈年旧事都能被扒出来。”陈梓洋说得口干舌燥,自顾自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喝下时听见沈鹤时喊了一句“等等。”
他好奇的转头,只见沈鹤时从一旁拿出另一个透明玻璃杯道:“用这个。”、
“?”陈梓洋不干,“以前我们还喝同一瓶矿泉水,怎么现在不能用你杯子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沈喝时骂了他一句有病,然后道:“再说那是唐观的杯子,你要不介意也可以用。”
“那算了,我怕他打我。”
圈子里藏不住事,陈梓洋在听说沈鹤时被烫伤时就知道了《花声、海声》里唐观打人的事情,后来一起录节目也可以看出,唐观本人脾气确实挺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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