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摩拳擦掌准备再度上任化邪教团的时候,安凝的眼皮子抬了一下,神情转瞬凝重了起来。
遥远的空气中飘来了血腥的味道。
而就在小牛马缓缓向前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人探头探脑出来看,甚至整个村庄依旧死寂,毫无声息。
直到,第一具新鲜的尸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像是被什么怪物在狂怒之中撕碎了一样,拦腰而断,头颅也不翼而飞,血色迸射。整个破败狼藉的村庄里,到处都是残肢断骸,血液和碎肉飞溅。
原本这里所有的狼,此刻都已经身首异处,再无声息。
全都死了!
甚至,就连血液还没有凝结……
“才刚死不久。”
季觉弯下腰来,捏起了一颗被掀翻的头盖骨,看到了上面残存的锋锐爪痕,一阵心惊肉跳。
现在林中之国内已经癫到了这种程度了么?
连自己狼都要杀?!
空气中还残存着一缕凌厉又癫狂的气息,饥渴之狼在疯狂之中,在地面和墙壁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爪痕。
觉察的瞬间,季觉陡然心惊肉跳,一股恶寒从心头浮现,不假思索的后退,奄奄一息的安凝暴起,飞光迸射,向着季觉身后的阴影。
阴影之中,一个模糊的影子骤然浮现,徘徊未去的癫狂之狼展露爪牙,瞬间的闪烁,锋锐的利爪已经向着季觉的脖颈斩落。
速度太快了,甚至,来不及反应。
瞬间的变化,季觉不假思索的抬手,重生形态显现的瞬间,一条抬起的手臂就从肩头脱落,被撕扯成粉碎。
显现狰狞的黑影步步紧逼,锋锐如钩的手指已经距离季觉的脖颈只差一线。而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瞬拖延,已经足够季觉的灵质之手从虚空之中显现,向着袭击者的面孔按下。
磐郢、纯钧、湛庐,三道截然不同的灵质波动重叠在一起,摧枯拉朽的撕裂了覆盖在那一张面孔之上的暗影,显现真容。
近乎不存在的刹那间,季觉和袭击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个肤色黝黑的络腮胡男人……那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可惜,已经晚了。
来不及停手。
就在季觉神情肃冷,毫不停手的瞬间,他看到……袭击者停手了。
足够撕裂季觉脖颈的勾指停在了他的喉咙上,只差一线。
可惜,季觉加速!
灵质之手已经毫不留情的贯穿而出,透过了袭击者的身体,然后,从他的背后显现,捏住了那一枚即将贯入后脑的飞光。
轰!
一瞬的迟滞,童山的念动力爆发,袭击者倒飞而出,砸进废墟里,巨响之中,掀起一片尘埃。
“……”
季觉站在原地,接住了自己齐根而断的手臂,重新接续,短短几秒钟,恢复原状,此刻,看向了废墟中升腾而起的尘埃。
还有那一张落满灰尘和血腥的面孔。
他终于想起来了……
“是你啊。”
季觉抬起手来,阻止了安凝的补刀,凝视着那一张狼狈扭曲的面孔,愣了一下。
他曾经见过这一张脸的。
就在袭来的白鹿风暴中,那一座禁药工厂的救援里,眼前的男人杀光了所有的禁药贩子,在洪水淹没地下室之前,将所有的受害者背在身上,一步步的从火海里走出来。
擦肩而过……
季觉唯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狼。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季觉走近了,蹲下身来,端详着他的样子,难以克制疑惑:“仅凭一面?”
“一面?”
络腮胡男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神经质的痉挛,仿佛克制着什么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仿佛难以克制,想要扑上来,可终究是没有动。
“不止一面的,季先生。”
他抬起手来,在怀里,摸索了很久之后,掏出了一个扭曲褪色的徽记,丢在了地上。
叮零一声,徽记掉在了地上。
更令季觉难以置信。
那是……崇光教会所发出的善事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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