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润发，忽然醒了一下，睡眼朦胧开口说了一句。

一听到声音，周桂花又吓了一跳，心慌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就连隔壁之人也是如此。

曹润发，偏过头也没说出去，睁开眼睛看了一下。

“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还有大晚上你哭个啥？”

记得夫妻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周桂花也是如此哭过。

因为两人结婚是家族长辈指婚，那年代也没办法，周桂花是十里八乡第一美人，曹润发在十里八乡，算不上帅气，和帅根本不沾边，只是长得高个子大一些而已。

个子大有力气干活，在那年代不会饿饭。

内心根本不喜欢甚至抗拒，在一起之后心里很后悔，所以才哭泣。

在一起生活，这男人很听话，慢慢觉得日子也过得下去，才将就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

生活这么多年，虽然大女儿死了，起码有过两个孩子，曹润发也没有多想。

看见状态不对，满脸通红，满脸泪水和哈喇子，甚至自己手臂的衣服都有些湿透，而且大晚上一直嚷嚷，把自己吵醒是否生病了？

“桂花？生病了吗？”

曹润发清醒，而且听见说话的声音，内心那种感觉，又害怕被发现又很慌，同时又感觉很刺激，猛然之间止不住的，像发羊癫疯一样，甚至从鼻腔里还哼出一声。

看着都让人心里憋得慌。

“没……没……没生病。”

其实现在内心也很后悔，很想让曹润发出去一点，然后离开，但是在这一刻曹润发真正醒来，又一万个舍不得，也没有提让曹润发出去一点的事。

“没生病，那你嚷嚷个啥？一直在我耳朵边哼哼唧唧的。还把我叫醒。抖个啥？是不是我睡着抢你被子？”

曹润发也很疲惫，毕竟前天晚上还有白天和杨小莲，今天晚上，年纪又这么大，而且喝了很多酒。

看见自己妻子抱着自己一只手臂，不停发抖，应该是抢过被子没盖着下半夜有些凉，于是从外边拉过被子，往里面墙壁盖了盖。

也没说些什么，躺着又呼呼大睡，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