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在敌营中身死，痛苦可以想象，他不止一次在梦中看到小优。

上帝视角，眼睁睁的看着。

女孩被绑在架子上，身体破破烂烂，满嘴鲜血，牙齿被一颗颗拔掉。

经历过什么不难猜测。

庇护所对女犯人的常规做法，他自己也执行过无数次。

那些，只不过是热身。

接着，手指脚趾会被一根根碾碎，他用过那种铁钳，行刑特别省力。

犯人身边必须标配治疗师。

割去舌头、鼻子、耳朵，手脚要留到最后再砍。

四肢大动脉太多，把握不好分寸，容易把犯人弄死。

全部弄完，找一个透明的大缸养着，陶瓷的不好用，看不清内容威慑力不够。

作品完成后陈列在城墙上，通常选择新人报名的通道上面。

六七米高，突出一块平台作为博古架

装饰品时常更换。

间谍、刺客、叛徒居多，也有对主人不敬的追随者。

普通杀人犯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一遍又一遍，一夜又一夜。

噩梦永不停息，无休无止。

小优就那么装在玻璃罐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一直笑，一直笑。

没有舌头，呜呜咽咽说不清楚。

队友间的默契，配合唇语他能听懂，每个词汇都让他生不如死。

“秦鸣，我爱你。”

“我在涿鹿就暗示过，那天你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不留下我。”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怕陆霄，你怕死，我也害怕。”

“杀了我，求求你...”

秦鸣站在玻璃罐前面，手里握着长剑，怎么也斩不下去。

梦魇中挣扎，醒不了也睡不着。

头脑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

拼尽全力终于惊醒，脑海里全是小优呜呜咽咽的祈求声。

每一夜都是如此。

秦鸣表面平静，精神濒临崩溃，死亡和发疯总要做个选择。

所以，他选陆霄死！

凌晨两点，秦鸣布置好最后一个传信晶石。

静下心，让体内能量沉寂，平稳呼吸心跳。

在洞口附近千米内留下浅浅的脚印，痕迹细微，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仔细查探，依稀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