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县答道,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瞧瞧!
这就是北宋文人,乃至于皇帝朝臣对北边金人的看法。
在他们眼中,金人与辽人无异,到时只需给些岁币,便能哄骗。
当初辽人如此,西夏人也是如此,想来金人亦是如此。
韩桢又问:“万一这帮蛮荒野人,执意南下呢?”
“这……”
常知县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韩桢失笑道:“两次北伐,宋军虚实皆被金人看在眼中。换做我是金人,见南方宋国军备松弛,又如此富饶,有何理由不来?”
常知县沉默了。
片刻后,他嘴硬道:“此事不需我等费心,官家与衮衮诸公自有决断。”
“他们有他们的决断,我也有我的打算。”
韩桢说罢,微微扬了扬手中马槊,提醒道:“常知县,我耐心有限。”
瞥了眼槊锋尚在滴落的血迹,常知县眼中闪过一丝惧意,问道:“丁身钱怎么办?”
韩桢似笑非笑道:“不是还有两个月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常知县立刻懂了。
县城他想要,钱却一分都不想出。
“罢了罢了,就依你罢。”
常知县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背景萧瑟。
当真是世事难预料。
谁能想到,刚刚掌权没多久,自己竟又成了泥塑菩萨。
不过,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何况韩桢许诺生意照做。
福伯朝着韩桢拱了拱手,面带感激,随后快步追上自家阿郎。
成了!
韩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转身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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