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余睹苦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耶律重光趁热打铁道:“要俺说,还不如投了齐国。到底是中原人,做事大气,也懂礼节,不是金人那帮蛮夷能比的。”
嗯?
耶律余睹悚然一惊,酒顿时醒了大半,惊疑不定的看着耶律重光。
这厮原在银术可麾下,当午谷一战后,独自一人来到军营。
当时,耶律重光只说是与大军走散了,他也没多想。
眼下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耶律重光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讪笑道:“堂兄吃酒。”
耶律余睹压低声音道:“可是齐国指使你这么干的?”
“堂兄莫不是喝多了,尽说些俺听不懂的话。”耶律重光插科打诨道。
“听不懂最好。”
耶律余睹冷哼一声,下逐客令道:“时辰不早了,你且回营歇息。”
“堂兄告辞,俺走了。”
耶律重光起身离去。
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耶律余睹神色变幻,阴晴不定。
他基本可以确定,耶律重光这厮定是齐国派来说和的奸细。
耶律余睹想了想,打算将此事告知完颜娄室。
可是走到帐门前,又顿住了脚步。
只因,耶律重光的一席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打压自己也就罢了,偏偏曾经麾下的将吏,一个个都得到重用,爬到了自己头上,这让他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