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许朝暮就到了。

她看到顾笙歌沉思的模样，不由道：“是公事呢，还是私事？”

“什么？”

“我带了好酒，如果是公事，那就改天喝，免得影响你的判断力。如果是私事，正好咱俩今晚可以好好聊聊天。”

顾笙歌闻言，不由道：“你的压力很大啊，居然还准备了酒。”

想要一醉解千愁吗？

看她整日把难过和委屈、压力和愤怒埋在心里，脸上一直都是冷静从容的样子，顾笙歌也心疼，“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

“这可是你说的，过了一年了，看看咱俩的酒量谁长进更大。”

“好。”

两个女人就着小菜，一直在喝酒，八卦这一年多的绯闻，吐槽工作上的不顺，抱怨生活和感情的压力，甚至是骂起某个男人……

顾笙歌醉得还不狠，她端起酒杯，望着兀自灌酒的许朝暮，忍不住道：“你这哪里是叫我陪你喝？先别喝了，我问你啊，那天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到底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许朝暮想也不想就道：“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朝暮你可是活得最清醒的人了，你连自己喜不喜欢厉北城都不知道？”

“我活得清楚吗？”许朝暮扯了扯嘴角。

“难道不？”

“笙歌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女人，我还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一个男人。爱情这种东西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谁碰到，谁就死。我许朝暮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呢？”

顾笙歌默默喝酒，不说话。

她就是中了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快死了。

“厉北城那个没皮没脸的家伙纠缠我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想玩玩，他厉二少还有什么女人不能玩的？我很讨厌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他动心呢？”

“没动心？”

“不知道。”许朝暮又灌了自己一杯后，撩开了自己的衣领处，“看到没，这是那个混蛋留下的。”

顾笙歌眯起眼睛，视线有点模糊，仔细一看，才发现许朝暮好看的锁骨处，竟有个吻痕？

“这是……厉北城干的？你们已经……”

发生关系了？

这话，顾笙歌都惊愕得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