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是我算计了你，可你罪有应得。当然，我也不是个好人！”她说完，突然一个用力，把凌沉手里的枪夺下。

这是柏格教她的办法，百试百灵。

凌沉见枪被夺下，警察再次靠近，尤其是烈元峯那种身手好的特种兵也在靠近。

再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的心底一狠，用尽全身力气拽着顾笙歌翻过桥的栏杆。

“一起死吧！”

凌沉的声音，在风声里回荡着。

顾笙歌闭上了眼睛。

厉南骁，你我若真是仇人，这个结局或许是最好的。

她如愿救了他，却不能如愿与他在一起。

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小舅妈！”

“顾笙歌！”

烈元峯和安盈齐齐叫道，两人冲到桥上，湖泊里，回荡着剧烈的水声。

……##……

顾笙歌死了，她的尸体被捞起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处湖泊是帝都最大的湖泊，要捞人起来，需要不少人力物力和时间。

面目全非，除了dna验证结果一致，已经没人能认出她了。

厉南骁守在太平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顾笙歌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偏偏厉南骁不准任何人动她的尸体。

他不信顾笙歌已经死了。

那一夜，他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痛哭流涕的安盈，看见满脸悲伤的烈元峯。

他不敢问。

他得到消息，他的歌儿和凌沉就在镜湖的大桥上。

可他赶到的时候，他的歌儿不见了。

后来他们说，她死了，和凌沉一起掉进了镜湖。

他还是不信。

尸体被捞上来，看着面目全非的尸体，他依旧不信。

当烈元峯把尸检报告交给他的时候，他看见死者身份确认的那一行，看见那个名字时……

他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