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低估了他，是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厉南骁，你、你告诉我，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是不是你的影子？”

“你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为何还要自取其辱？”厉南骁森寒问道，眼底满是同情之色，“流影，其实我不想那么快和你摊牌，但是你做得太过了。”

“我、我……”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动她。”

他蹲下身，直视着流影，“你可以任性，可以随意杀人，甚至可以用厉太太的身份到处炫耀，但你不该动她。”

“顾笙歌、又是为了顾笙歌，你为了那个贱人，什么都可以做，是不是？”

啪。

“我不准你侮辱她。”

流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低贱卑微的影子罢了，可没资格侮辱她半句。

“厉南骁，你好狠的心。”

“我的心再狠，也好过你。你到帝都不过半个月，杀了多少人，嗯？”

他的眼底，浮现了道道寒光。

流影心虚不已，恐惧不已，“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我是个影子，我也是流影阁的人，我是鬼先生的女儿，你要是对我怎么样……”

“你这个笨女人，还要我对你说几遍呢。”厉南骁捏着她的下巴，力气很大，她的一张脸都白了。

他冷冷道，“你不再是鬼先生的女儿，也不再是流影，从今以后，你只是一个傀儡，记住了吗？”

“我不是！我就是流影，啊——”

烦躁的看着地上的这个女人，“知道么，如果不是你长了这样的一张脸，你早就死了。”

她敢动那个人，就该死。

只是，她长得太像那个人了，现在她还不能死，还不能！

“厉南骁，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其实你没有。我就是要杀顾笙歌，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不能阻止，到了现在，你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住在医院里？厉南骁，有种的话，你就去告诉顾笙歌，你是个魔鬼，你的身边还有影子这样畸形的存在，你根本不是个正常男人，你压根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流影怒极攻心，竟怒骂起来。

“你就是个魔鬼，你不是人，你才是真的没资格和顾笙歌那个女人在一起，她那么善良，那么好，但你还是放弃了她，你还是辜负了她，和我睡在一起的是影子又如何，在别人眼里，在顾笙歌眼里，那个影子就是你。你以为你没有背叛她么，不，你的身体或许还没背叛她，但你的心早就背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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