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的机体像是被激活一样,重新有了生命力,她的脸色也在渐渐转红润,冰凉的身体开始回暖,只是气息依然没恢复。
黑色的影子一点一点,像是水那样,逐渐“渗入”了姜善的身体,直至完全的消失。仿佛已经和姜善融为了一体。
魏远坐在昏暗的桌前,那支钢笔改造成的指针就被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目光盯着许久。
随后,他慢慢拉开了旁边的抽屉,从最里面掏出了一支钢笔。
赫然见到,他拿出的钢笔跟桌上放置的那钢笔指针前半段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后半段被指针代替了。
魏远看着自己手上的钢笔,这是他自己的笔,已经用了许多年,而这支钢笔是他从前一家地下古玩店淘的孤品,也就是说理应不该有第二支。
记得当时,姜善在对讲机里向他描述这个钢笔指针的外貌,魏远就已经心里咯噔。
这一夜,注定许多人都未眠。
魏远再次严厉道:“那赵颖你昨夜出去过?”
张政整个人僵硬在原地,魏远就那么一直看着他,这恐怕是两人间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裂痕。
两人来到姜善房间门口,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床垫子上现在只有一块揉皱的毛毯。这毯子也是昨天赵颖盖在姜善身上的。她不想让姜善冷。
赵颖满脸泪痕地从姜善的房间中冲了出来。
夜里不可能有人私自敢行动,而且偷偷摸摸带走姜善尸体这种事又有什么必要?魏远立刻就觉得蹊跷。
此时他把两支笔放到一起,那种相似度更惊人了。
为什么要害死那丫头啊!?张政内心在无数次地狂吼。他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可此刻张政被迫直面了这血淋淋的现实。
张政脸色也变了:“没,没有。”他就是直接拉开门,门就开了。
而这次教堂里没有人能阻止他,高文武还躺在卫生所,赵颖还陷入沉睡。
魏远轻轻说道:“不用去找白靳,来,先对我动手。”魏远心里很清楚,张政满身的气是冲着谁,他想杀的何止是白靳,恐怕还有他。
教堂的大门是从里面用老式门闩封闭的,晚上他们睡前都会插起来。也就是说从外面打不开的。
魏远立刻就推着轮椅朝着姜善的房间过去,而反应过来的张政也一个箭步迅速冲了上去。
“什么意思、是说昨天,你们把那丫头放在了……”张政呆若木鸡。
忽然魏远重新扫了一圈屋内,发现一点异样,“赵颖你昨天从里面锁门了吗?”
白靳只不过是迁怒,他才是主谋。是他让姜善去死的。
当她看到魏远和张政都在门口,神色顿时变了,就看她直直走过去:“是不是你们把阿善带走了?”
“老魏你……你究竟为什么要……”
张政似乎发呆了两秒,然后脸色一冷,就想绕过魏远。
张政头皮炸了脸色扭曲:“这帮孙子……”
谁都能看出来张政平时对魏远最信任,也跟高文武和赵颖那种纯粹的上下级有区别,这种感情超越了一般队友间的信任,可以说是带着一点儒慕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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