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肿起的嘴角，血液混合着口水横流。

一只眼睛圆睁暴突，嘴里还发出无意识的呜咽声。

杜比没有丝毫怜悯他的想法。

见到这家伙，居然还保留清醒的意识，眉毛一挑，再次将脚高高抬起，然后狠狠落下。

噗叽！

随着某种气泡被戳破的声音，光头杀手扑倒在地，除了手脚抽动再没有了别的动作。

杜比满意的拍了拍手，转过头看着莱昂，脸上露出了招牌的阳光笑容。

莱昂破天荒的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他才意识到，从来都感情淡漠的他，原因为杜比的一个笑容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莱昂目光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光头杀手的身体上扫了一眼。

想起了以前他还没有出师的时候，自己的师傅十字架曾经告诉过他的一句话。

那就是，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杀手。

同时他们也要保持对死亡的敬畏。

这跟仁义道德什么的没有关系。

而是如果一个人彻底淡漠了对同类死亡的观念，那么这个人就会变成一个怪物。

一个和普通人迥异的怪物。

而一个怪物，想要隐藏在由人组成的社会，是不容易的。

这对作为一个以隐秘性和出其不意为前提的杀手来讲，是致命的。

莱昂看着杜比。

好像是错觉，他觉得就在刚刚的某一个瞬间，杜比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异类”——高悬于神圣的天空，蛰伏在黑暗的深渊！

以至于，这会儿面对杜比明显充满了善意的笑容的时候。

他居然感到了害怕。

杜比并不知道莱昂所想。

他看向了史丹·菲尔。

“对了，还有你！”

杜比丢下了已经晕过去的光头杀手，走到这个已经晕过去的黑警面前。

蹲下身子，直接朝他的脸上打了两个嘴巴。

“喂！醒醒！”

史丹·菲尔被物理叫醒，看着近在咫尺，一（凶）脸（神）正（恶）气（煞）的杜比。

整个人像曾经被他玷污过的那些小姑娘一样，惊恐的发出了一声哀嚎，居然再次晕了过去。

“啪！啪！”

杜比抬手又打了两个嘴巴。

史丹·菲尔却依然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这下有点不妙啊！

警局里突然少一个警长，而且还是明星警探，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是啊！”

莱昂点点头。

这也是他之前没有选择直接击毙史丹·菲尔的原因。

毕竟他只是一个杀手，不是变态杀人狂，并不是嚣张绝伦的墨西哥毒贩。

还做不到单枪匹马上门灭掉一个市级警局的壮举。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