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只不过有一件事例外,那就是政治问题。在这方面他总是守口如瓶,什么也不告诉
我。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家中昨夜发生了很不幸的事。我知道丢失了一个文件。但是因为这是
个政治问题,我丈夫就没有对我完全讲清楚。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我应该彻底了解这件
事。除了几位政治家之外,您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福尔摩斯先生,我请求您告诉我出了什
么事,可能导致什么结果。福尔摩斯先生,请告诉我详情。请您不要因为怕损害我丈夫的利
益而不肯对我说,因为只有充分相信我,他的利益才能有所保证,这一点他早晚是会明白
的,请您告诉我究竟丢失的是什么文件呢?”
“夫人,您所问的是不能说的。”
她叹了口气并用双手遮住了脸。
“夫人,您要明白,我只能这样做。您的丈夫认为不应当让您知道这件事;那么我,由
于职业的缘故,并且在发誓保守秘密之后,知道了全部事实,难道我能随便说出他不允许讲
的话吗?您还是应该去问他本人。”
“我问过他。我到您这儿来是万不得已的。福尔摩斯先生,您既然不肯明确地告诉我,
那么您能够给我一点启发吗?这样对我也会很有帮助的。”
“夫人,这一点启发指的是什么呢?”
“我丈夫的政治生涯是否会因为这个意外事件而受到严重的影响呢?”
“除非事情得到纠正,否则是会产生严重后果的。”
“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象疑难全解决了似的。
“福尔摩斯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从我丈夫对于此事刚一显出震惊起,我便明白,丢
失这个文件将会在全国引起可怕的后果。”
“如果他这样说,我当然不会有异议。”
“丢失文件所造成的后果是什么性质的呢?”
“不,夫人,您所问的,不是我应该回答的。”
“那么我不再耽误您的时间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不能责怪您讲话过于严谨,而我相信
您也不会说我不好,因为我希望分担他的忧虑,虽然他不愿意这样做。我再一次请求您不要
对他说我来过。”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们一下,她那美丽而又焦虑的面容又一次留给我深深的印
象,还有她那受惊的目光和紧闭着的嘴。她走出了房门。
起初的裙子摩擦的窸窣声渐渐听不见了,接着前门砰然一响,声音完全消失了。这时,
福尔摩斯微笑着说:“华生,女性属于你的研究范围。这位漂亮的夫人在耍什么把戏呢?她
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呢?”
“当然,意图她讲得很清楚,而她的焦虑也是很自然的。”
“哼!华生,你要想想她的表情、她的态度、她的压抑着的焦虑不安和她一再提出的问
题。你知道她是出身于一个不肯轻易表露感情的社会阶层。”
“的确,她的样子是很激动的。”
“你还要记住,她一再恳切地对我们说,只有她了解到一切,才对她丈夫有利。她说这
话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你一定注意到了,她坐在那儿设法使阳光只照到她的背部,她不想让
我们看清她的面部表情。”
“是这样的,她特别挑了那把背光的椅子坐下。”
“妇女们的心理活动是很难猜测的。正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我怀疑过玛尔给特的那位妇
女,这你大概还记得,从她鼻子上没有擦粉而得到启发,终于解决了问题。你怎能这样轻信
呢?有时她们一个细小的举动包含了很大的意义,一个发针或一把卷发火剪就可以显露出她
们的反常。华生,早安。”
“你要出去?”
“是的,我要去高道尔芬街和我们苏格兰场的朋友们一起消磨今天上午。我们的问题和
艾秋阿多·卢卡斯有直接关系,不过,究竟采取什么方法解决,我现在是毫无办法。事情还
没有发生便得出看法,这样做是极大的错误。我的好华生,请你值班接待客人,我尽量回来
和你一起吃午饭。”
从那天算起,三天过去了,福尔摩斯一直很沉默,凡是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他在沉思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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