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掌柜用手抹了两下眼睛,哭泣道:
“诸位不知啊,得知税制改革后,我这心里可太难受了,你们说说,为何我们大店铺要交满三成的税收?这不公平啊!”
众人都有些迷惑,人群中再次传出声音:
“这云州税改不是安王殿下的主意吗?”
“当然不是,殿下有云熙阁以及附属的数家分支,每月的营收不可估计,若是殿下改制,怎么可能让自己吃苦呢!”
李掌柜满脸悲伤,眼中含着泪水,长叹出一口气。
随即,这些掌柜将他围了起来,又有人好奇地问道:
“那到底是谁提议的改制,难不成是王县令?”
“都不是,我昨日从王妃口中听闻,这税改好像是由唐云唐大人所牵头,据说连陛下都同意了!”
听了李掌柜的话,那些原本想要辱骂唐云的人连忙闭上嘴巴。
开玩笑,皇帝都答应了,他们谁敢和皇帝唱反调。
整个酒楼中安静了下俩,李掌柜把握住时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佯怒道:
“这云熙阁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打理,一个月的例钱以及开支等等都要花费数万两银子,我今天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说完,他就向着门外快步走去。
原先愣神的众人立刻反应过来,追上去将他拉了回来,安慰道:
“李兄啊,你这是做什么,陛下都同意税改了,安王哪能说上话呀!”
“就是啊,李掌柜莫要以卵击石,若是改回去,我们还得多交关税,这不值得呀!”
“要怪都怪那个该死的唐云,他若是能将我们的税收降下去一些,大家和气生财多好!”
“...”
就这样,这些掌柜原本是打算在这里商量如何与安王周旋,最终却变成了声讨唐云以及安慰李掌柜。
许久以后,所有人见李掌柜情绪好转,又千叮万嘱让他不要去“以卵击石”后才纷纷离去。
走出酒楼,几个关系好的掌柜再次讨论起来:
“唉,云熙阁可真惨。”
“是啊,云州最大的铺子便是云熙阁了,每个月的税银交得也最多,李掌柜太不容易了。”
“都怪那唐云小儿,我定要回去烧个香,让菩萨保佑他生不出儿子!”
望着这些掌柜们离去的背影,坐在椅子上的李掌柜嘴角微扬,缓缓站起身,将手中那枚大蒜丢入口中咀嚼起来,心中更加敬佩安王殿下了。
就这样,城中原本声讨杨安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毕竟是天子同意的税改,他们也不敢多嘴,但心中还是默默咒骂起唐云来。
安王府中,杨安吃着火锅,听完李掌柜的汇报后,笑出了声:
“哈哈哈,要那个唐云总给我惹麻烦,这税改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他自己不承担,还想让本王买单,门都没有!”
李掌柜微微躬身,轻声道:
“王爷英明。”
“李掌柜啊,正好天也快黑了,你不如吃完饭再回去吧。”
“多谢王爷!”
李掌柜也不拘小节,从一旁的小桌上为自己添了一副碗筷。
他也不是在第一次在王府中吃饭了,安王待客热情,既能吃到许多外面未曾有的美味,又不用在乎礼节,十分自在。
李掌柜刚将盘子上的肉放进火锅中,就见到唐云以及赖明辉先后走了进来。
唐云蹙着眉头,对着杨安行完礼,抱怨道:
“王爷,您与下官当初可不是这样约定的,如今您却将脏水泼到下官一人身上!”
杨安将筷子放下,拿起桌上的果酒喝了一口,随口道:
“本王又没冤枉你,税改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说的,与我何干?”
唐云摇摇头,又想到什么,苦笑道:
“可殿下还冒用了陛下的名号,这可是大罪!”
杨安捂着嘴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言道:
“那个,两位大人吃饭了没?正好还有位置,坐下来吃点吧!”
还不等唐云回话,赖明辉率先高举起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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