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真的只有三个小时吗
从严寒还未降临的十月,到春末夏初的五月,他像是一个迷了路旅人,在时光的长河中迷失了整整七个月。
叶臻盯着自己有着五根指头的手看了一会儿,依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回来了?
就这么回来了?
或者说,他真的离开过吗?
这一切,莫非只是一场荒诞的长梦?
正思考着人生呢,耳朵上突然传来一整刺痛,叶臻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卧槽!
叶臻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打开灯对着镜子一看,只见他的耳垂上浮现出了一个梅花形状的标记,不,说是伤疤或许更加确切一些。
叶臻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他满手都是的血,耳垂上的血液顺着流到脸颊上,对着镜子像在拍恐怖片似的,可他却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嘴角高高扬起,眉头却因为耳垂上的刺痛纠缠在一起,表情怪异得不行,像是发了疯一样。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虽然难以解释其中的科学依据,不,这根本就没有依据,没有依据,但却是事实
在他睡着的那三个小时里,他的灵魂在一只兔子体内度过了七个月的时间!
现在他变回来了,记忆一点都没有流失,这些事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就是不知道颜以轩是不是也还记得这段过往
可能是刚刚确认时间的时候叶臻回忆了一下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的原因,他现在突然想起来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小插曲。
他是不是在PH的大楼下遇到了颜以轩,对方给了他一把黑伞,还说了个什么麻辣兔头?
想到这里,叶臻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妈的,颜以轩还敢吃麻辣兔头?
还好马上他就发现不对了麻辣兔头这四个大字是他自己说的。
Emmmm
对了,好像是颜以轩先问的他喜不喜欢兔子,他觉得很莫名,就回了个麻辣兔头。
叶臻打了个冷颤。
作为一个从兔子变回来的人,现在的他实在是难以接受和兔子有关的料理,别说吃了,想想都觉得恶寒。
当年的事情,好吧,昨天的事情,这也不能怪他是不是,在睡醒之前他和颜以轩半点交道都没打过,还戴着有色眼镜,没直接怼上去已经称得上是理智尚在了。
至于麻辣兔头,麻辣兔头无心之言,罪过罪过。
叶臻勉强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再然后回到卧室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耳垂。
全程哼着小曲儿,心情好得不行。
纸巾触及伤口的瞬间,叶臻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不过还好,不是很疼,就和取血的时候差不多,主要是痒,疼反而是其次。
用纸巾捏着伤口的动作叶臻做得特别顺手,甚至还能腾出另外一只手来翻翻手机,毕竟这和用棉花堵住耳缘没什么差别,过去的七个月里他都做了无数次了。
等待血小板起作用期间,叶臻继续思考起一天前发生的事情。
颜以轩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提到兔子?
难道说
颜以轩发现了他就是小梅花?
不不不,这不可能,他可完全没有在颜以轩面前暴露过身份,颜以轩最多也就怀疑他是人变的,但世界上有这么多人,颜以轩再怎么天才也不至于怀疑到他身上,而且他们之间还隔了整整七年,这要是都能盲猜猜中,那也太牛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