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东西是干嘛的?”女孩呶了呶下巴指向满地的器物。
“嗯?”
水云儿无辜地眨眨眼睛。
接着,她很伤脑筋地托起腮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呐……可能是上任租客留下的吧?真不知道他是个何等穷凶极恶的人呐。”
水色少女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着,那个额头彷佛在应和着她的话般闪烁着迷人光泽。
“我们要不要报官呢?小师父。”她竟然如此问道。
眼见水云儿表现得这一切都彷佛与她无关,雪麒麟重重地“哈”了一声,受不了似的垮下肩膀,缩起脑袋。
“报官是要抓谁咩?”
女孩像是翻着白眼般,眼珠朝上瞄向水云儿。
“抓了你,我还不是要进牢里把你给捞出来啊……”
“嗯,那就听小师父的。”
水云儿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很乖巧、也很温顺,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只是雪麒麟本来就因为相亲一件而堆满了烦恼的脑袋却更痛了。
虽然早就隐隐察觉到了,水云儿对自己有一种近乎过度保护的倾向,好像她才是师父,自己才是徒弟一样,而且这种保护欲似乎已经到了不容许一切男人接近自己的地步。
难道就这是所谓的师父控?痴迷师父的徒弟?雪麒麟没想到那些“什么什么控”也会存在于华朝这个年代。
问题在于雪麒麟是女的,她也没有把自己深藏的秘密告诉过水云儿。在这种情况下,水云儿依然表现如此就有一些诡异了。
不过,雪麒麟也没有多在意就是了。
她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也乐得有人帮她去挡。
而且,水云儿会如此作为也是在证明她是在意自己这位小师父,不像齐绮琪尽把自己往外推,还安排了这一门见鬼的相亲。
对于相亲一事,雪麒麟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才好。
那种感觉就像齐绮琪把她当成一个大麻烦,想把她尽快嫁出去一样。
尽管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齐绮琪口不对心,往往会后最好的考量方向去思考和行动,不会顾及自己的真心,而整件事客观上来说她对“雪麒麟年岁已长,却还未成家”这一事实感到担心也不无道理,能算是正确的,但是雪麒麟理解归理解,却难免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哪怕对方的内外条件都不错,的确配得上自己,但是曾经的过去让她如何去接受一个男人呢?
老实说,灵魂搞基和身体搞基,她宁愿选择后者。
她一想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对方把手掌放在自己大腿上摸来摸去,就觉得恶心。
不过,要是问她撇除这个因素,讨不讨厌紫玄子这个人,她也说不上来。
在一起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当朋友或许也不错,至少在她眼里紫玄子是个有趣的人。
雪麒麟不想真的闹到不欢而散,免得齐绮琪为难,毕竟她们背后还有整个天璇宫,只是要自己屈就嫁给对方也是万万不能。
想到这里,雪麒麟就瞄向水云儿。她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去处理这件事,只是基于她的立场之故,但如果换成是水云儿似乎一切都会简单起来。
──“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我徒弟似乎对你有很大的意见。”
雪麒麟可以代表整个天璇宫,是因为她的地位足够尊崇,但是水云儿不然,又是所谓的后辈、小辈。
──“你堂堂一派之长和师祖,难道还要跟小辈计较?”
道理就跟孩子犯事可以轻易获得原谅一样。
深以为然的雪麒麟有了把水云儿带过去那边的想法。
“待会别做太绝,今后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紫玄子这个朋友我也是想交的。”
彷佛害怕隔墙有耳般,雪麒麟垫起脚,凑到水云儿耳边如此吩咐。水云儿先是一呆,随即水色的眸子诡异地空洞起来。
“难道小师父真的喜欢对方?”
这个问题水云儿是笑着问出来的。
但是,她的脸上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声音平稳得可怕。
明明前发已经被梳起,但水云儿的脸上似乎仍然蒙有一层阴霾一样,缠附着某种黑色的感情。她的视线一度从雪麒麟身上移开,望向地上那一堆杀器,似乎在寻找某种可以杀人的东西。
“我想,这把刀好像挺锋利的呐……”
一边莫名地如此呢喃着,她呆呆地蹲下身子要去拿起某把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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