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耀说你的星是雄星。”珈蓝突兀地说。
可以听出她的语调带着好奇,兴致勃勃的。
雪麒麟闻言脚下立即一滑,身体往前一倾,差点一头撞向水面。她怎么就听到了咩?她那时虽然意识模糊,但大概也记得珈蓝是玉耀“胡说八道”完才抵达的。
──等等,根据珈蓝这家伙的恶趣味,她可能早就到了现场,只是觉得玉耀和齐绮琪的对答很有趣而一直没有现身罢了!
雪麒麟越想越觉得可能,目光渐渐多了些许嫌弃之色。
珈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化,接着说出自己的真正来意:
“所以我就好奇嘛……你究竟是男还是女的。”
“咳咳……呃、嗯……于是你就跑来偷窥了咯?”
雪麒麟身体僵硬,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组拼出如此一句。
“是呀,这不是很有趣吗?”
珈蓝笑得更甜了,声音听起来腻腻的。
坦白说,要不是珈蓝问及,雪麒麟也不会想起还有这一件事。她也因此想起当时在场听得最真切的并非是旁人,而是齐绮琪。
冷风虽微,但刮在皮肤上仍然教人生痛。
明明是这种天气,雪麒麟却觉得自己的额头冒汗了。
要是小七以后问起,这该怎么解释是好?雪麒麟觉得太阳穴一阵胀痛,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是该坦言告之,还是该蒙混过去呢?
事到如今,或许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吧……雪麒麟叹了口气。
她现在一想也觉得自己的来历诸多疑点,如果不是手上拿着齐归元的玉佩,天璇宫未必就有人相信她起初的那些说辞,能隐瞒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更重要的是,她早就承诺过要以心相待。
这么一来,再继续装傻作楞似乎有违诺言,再说就算齐绮琪不问还好,一旦问起就表明她很在乎这件事,就算被自己过得了初一和十五,这个问题大概也会一直像根刺般扎在对方心里吧。
要是她问起就告诉她吧,雪麒麟下定了决定。
然后,她好像很满意自己的决定般,自顾自抱胸点头。“我真棒。”她还皱着鼻子称赞自己。
就在雪麒麟沉溺于自我满足之际,珈蓝眼里的笑意渐渐敛去。
“唉,我可不喜欢被人无视的感觉呢。”她只剩下嘴在笑,双眼则蒙上了一阵阴霾,“尤其是只有你和我的情况下。”
“呃……”
看见珈蓝那明显是在说“我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恐怖笑脸,雪麒麟一拍额头,差点就忘记了当务之急是应付好奇宝宝珈蓝。
换在往时,雪麒麟肯定早就警戒万分,以防珈蓝突然耍脾气,一掌要了自己的命。
不过现在她也是宗师了。
先不论打不打得过珈蓝,就算打不过她也肯定逃得掉,而且两位宗师要分胜负,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恐怕要打上几百会合,轰掉几座山、炸掉几座城才能见分晓。
更何况,珈蓝并非真的是完全任性妄为,也不是笨蛋,不会真的选择在这时与雪麒麟动手。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那些被珈蓝抛下的密宗僧人,竟然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帝都,还在事情告终的第二天赶上珈蓝这一件事。
雪麒麟一度很疑惑没有宗师护航的他们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待她表示了自己的疑问后,没想到正在优雅地喝茶的珈蓝立即就轻飘飘回答了一句:
“华朝皇帝的目标是我。他对蚂蚁并不感兴趣。”
单从这个回答里所带着的道理,就足以证明珈蓝不蠢了。
这也难怪。
姑且不说她聪明与否,但她活得够长,积累起来的经济早就蕴酿成智慧,所以只要不是脑子有天生性残缺,或是被人闷棍打傻了,就绝不会沦落为无知愚昧之辈。
除了上述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雪麒麟最近掌握了应付珈蓝的办法──不用动手就可以叫对方乖乖听话,被雪麒麟称为“钓鱼大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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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语:又月尾了,大家来点石头呀!多多益善,少少也无拘哦!房子先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