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可爱!雪麒麟翻了翻白眼,觉得对方真是失礼。对面的北冥有鱼看也没看青年一眼,身体往更靠里面处挪移了一下,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
“如果没啥事,就麻烦你别打扰人们了!”
雪麒麟向对方投以不耐的目光,指了指桌上的茶盏说:
“你没看见我们正在举杯畅饮吗?”
大概是以为惹得女孩不高兴了,青年顿时急了起来,“我”了好几声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最终以视线向自己的同伴求救。
“真是没用的家伙。”
雪麒麟嘟哝了一句,觉得对方太逊了,连追女孩子靠的是厚如长城的脸皮、锲而不舍的死缠烂打精神还有一张会说花言巧语哄人的嘴巴都不知道。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是距离太近了,青年自然也听到了。
他快要急坏了,又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同伴。
基本是将青年当成是朽木了,萧宁摇了摇头才走上前来,先后朝两位女孩拱手招呼。
“刚才在下的朋友有点失礼了,还望姑娘恕罪。”他一脸诚恳对雪麒麟说。
“哎,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大概是因为雪麒麟表现得不太在意吧,冯姓青年脸上一喜,连忙端足礼数自我介绍起来:
“我──在下姓冯,名西棠。见过姑娘。”
“哦。”
雪麒麟应了一声,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
她怕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会吓倒对方,不过在那之前对方未必会相信就是了。
此时,萧宁却像是发现什么般,露出错愕的表情,审视着雪麒麟的衣服──主要是外面的外褂大衣──上。
“萧兄,你怎么了吗?”冯西棠疑惑地问。
萧宁不答,反而再度拱手向两位女孩恭敬地询问:
“敢问两位姑娘可是天璇宫门下?”
“她是。”
北冥有鱼淡淡地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她对陌生人都是这个态度。
“果然如此。我见这位姑娘身穿天璇宫派服,就在猜想姑娘是不是天璇宫的弟子,没想到一问之下还真是。”
萧宁风度翩翩地笑了笑。
他紧接地换上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叹声说道:
“不过,萧某还是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已是天璇宫内门弟子了。”
天璇宫的派服除了男女之别外,基本上是一式一样的。
但是,为了区别弟子的身份和级别,配套的外褂却有些许讲究。根据规定,外门弟子并没有配套外褂大衣,也不能穿,只有内门弟子和入门弟子才能穿上外褂,而长老、宫主、副宫主等特殊阶级则由玉佩、令牌之类的信物来到区分,派服上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因此,雪麒麟不惊讶对方能从衣着辨认出自己的身份,还推测她是内门弟子这一件事。
“是这样没错咩……那又怎样啦?”
“没有没有。”
不知怎的,萧宁显得有点苦涩。
他用“你还是死心吧”的眼神望向冯西棠。后者似乎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沮丧地垂了下头,自语般呢喃着:
“原来是天璇宫的高徒……”
北冥有鱼若有所思。
注意到她的反应,雪麒麟正想咬耳朵询问她是不是明白了什么,却见到冯西棠突然重新抬头。
“姑娘,你是从帝都来的?”灵光一闪似的,他双眼亮了起来。
“是呀。”
不明白对方的用意,雪麒麟歪头,但依然如实回答。
“如此甚好。”
冯西棠兴奋地击掌。
“喂,姓何的!”他得意地转身,对还坐在不远处的何义招了招手,“你赶紧过来!这位姑娘就是天璇宫的弟子,肯定也有经历帝都里的一切!她能证明我们说的都是真事!”
“冯兄何必苦苦相逼呢……”
何义摇着头起身,无奈地走了过来。
结果,他才刚到步,一个声音就突兀地介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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