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浮现出这个问题,雪麒麟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转身就跑走了。
“诶,麒麟!你去哪啦!”
齐绮琪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
雪麒麟没有搭理她,一对纤腿撒得快飞。她要回去锁上自己的房间,防火防盗防齐绮琪。
可惜,徒劳无功。
没办法,谁叫齐绮琪怕寂寞呢。
“──你给我睡地板啦!”
是日晚上雪麒麟房间里还是传出这样子的娇喝声,还响起一阵乱七八槽的打闹声,而雪麒麟只是对因而被惊扰到,前来察看情况的冢若幽解释说“家姐来寄住一天”并道了歉,勉强把整件事给搪塞过去。
*
乌云密布的晚上。
挂在院门上的陈旧灯笼伴随着虫鸣摇曳着火光。
宛如门神般,门前站着两位中年男人,借着幽暗的灯火四处眺望,却连连不远处破落民房的轮廓都难以分辩出来,环境相当昏暗。
这是位于洛阳十里外一条小村庄里的客栈。
村庄虽然距离洛阳城不远,但由于不靠近主要的官道,外人罕至,村里也只有唯一一间小客栈──说是客栈其实也不过是民房改造而成,在门外挂上某某客栈几个字的小客栈罢了──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空荡的状况,只是偶尔会有因为各种原因而造访村落的旅者、商人等入住,尽管它只坐拥寥寥数个房间。
而这些房间今天居然都迎来了客人。
站在门前的这一对中年男人就是其中两名客人──严格来说,客人只有一位,其他入住的人都是他的随从。
中年男人们都穿着绣有暗纹的同款绸衫,腰佩大刀,显然就是护卫之类的角色。
他们此时正在站岗,眼观六路,俨然尽忠职守的样子,但实际上除了偶尔飞过的恼人蚊虫外,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严哥儿,你说咱们为什么有大路不走,偏要走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呢?”
站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岗,其中一名满面胡须的大汉有点疲倦地长出口气,将脑上的淡青色武士巾往后一推,侧望着自己的同伴开口抱怨说。
他不但长相威猛,而且声若洪声,但是说出的话未免就有点太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