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绮琪轻哼一声,伸手按住雪麒麟的双颊,硬是将她的脑袋扭回正面。
“给我好好看前面啦,你还要不要擦头发!”
“等、等等!要断啦要断啦!我脖子那么纤细,别那么用力呀!”
望着身前大呼小叫的的女孩,齐绮琪暗暗地叹了口气,喃喃地吐出“呆头鹅”三个字。
她闷闷地继续手头上擦头发的工作,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乖乖地坐在自己前面,那身材娇小的女孩穿着单簿的绸质短裤和短袄,因为刚沐浴过后而显得樱红、水嫩的脸颊,整个人都比平常显得娇俏了许多,加上那气鼓鼓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抱怨齐绮琪刚才粗鲁举动的模样,看得齐绮琪心里有一种将她拥抱入怀的冲动油然而生。
不过,齐绮琪克制住了。
过了几秒,雪麒麟突然半侧过脸来,轻启玉唇说:
“小七,跟你说一件事。”
“呀!”
齐绮琪像是被电到般慌张地跪着跳起。她以为自己刚才的念头被看穿,而理解这纯粹是误会则是在之后。
“……搞什么啊?”
不知道缘由的雪麒麟傻眼了。
“没、没事。”
齐绮琪争骂自己的不争气,尽可能平伏脸上的慌张,不过耳根的红晕却无法在短时间抹去。
“嗯──?”
雪麒麟有时很敏锐。
像是此刻,她目露怀疑在上下打量齐绮琪,似乎随时都要看穿她慌张的真正理由。
见状,齐绮琪便连忙把话题引回正轨:
“你、你说有件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呢?”
“总觉得好可疑咩……”
雪麒麟噘着嘴巴发表自己的感想,但随即很识趣地没有追究,顺应了齐绮琪的话题:
“是谢知府的事──呃,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啦。”
齐绮琪顿住了擦拭头发的动作,讶异地歪起脑袋来。
“咦,谢知府?怎么突然说这个?”
“哦,我也是刚才听说的咩。”
眉头有点发痒,雪麒麟伸手拨去几缕黏在额上的发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把刚才冢若幽告诉自己有关她父亲和谢知府中毒的事情巨细靡遗地转告了齐绮琪。
或许有泄露她的隐私之嫌,但对方又没有让雪麒麟保守秘密,而且齐绮琪又不是大嘴巴,不会到处乱说,雪麒麟考虑到这可能对于护卫谢南风一事有帮助和提醒作用才作出这样子的决定。
听着雪麒麟的声音,齐绮琪渐渐蹙起了好看的眉头,手中的动作也慢了起来。待告一段落后,她面露小许意外,沉吟着说:
“谢知府的死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没想过里面竟然还有这种秘闻啦……不过也太巧合了吧?感觉麒麟你总是会遇到状况哪……你不会是故意的吗?”
齐绮琪将手上的布巾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轻声说出“好了”,然后坐到雪麒麟旁边。雪麒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确实已经干了不少,便将之挽成一束,用绸带绑好绕到胸前。
“谁喜欢惹麻烦呀?”雪麒麟撇着嘴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咩……”
自己心血来潮来打工,天璇宫又恰好接下护卫任务,却发现自己的雇主和天璇宫所护卫的人物有关不容忽视的关系和过去──这岂止巧合?已经是命运弄人的程度了吧!
雪麒麟无奈地想着,又翻起白眼来。
“不过,如果是慢性投毒的话……”
齐绮琪似乎对这件事感到些许兴趣,可能是正义感在作怪吧。
“肯定有人是谋害谢知府呗。”
雪麒麟理所当然地应声,摊了摊手掌。
“他不是树敌颇多的吗?你瞧,他死都死透了,那些人连他无辜的儿子也不放过,他们有多憎恨他就可见一斑了咩!”
“真可恶了,这些人都不讲理!”
齐绮琪反感、不屑雪麒麟口中那些人的行径,细致的瓜子小脸皱成一团。
这种人性的黑暗面不算得什么稀奇事,齐绮琪应该也见怪不怪了。
雪麒麟知道她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她只是有自己的坚持而已,所以女孩也不去特地去揭示人性的肮脏了。
“我估摸着咩……如果谢知府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可能还会对谢南风动手。你多留个心眼呗!”
“知道啦。”
觉得雪麒麟小瞧自己,齐绮琪不太高兴地抿嘴──抿成倒三角形。
雪麒麟踢掉木屐拖鞋,抬腿伸直以屁股为轴心九十度转身,把自己的腿“晾”到齐绮琪的大腿上。
“帮我揉揉腿。”
她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还晃了晃小巧圆润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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