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感知到玉耀残留下来的气息吧?雪麒麟无法察知到过于细微的气息,但北冥有鱼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说过一样的话咩。”
伤口传来的痛楚刺刺的,雪麒麟眼角紧绷。没有多少人能轻易习惯痛楚。
“……确实。”
北冥有鱼动作一僵,接着又问: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
雪麒麟将固定于天花板的视线转向北冥有鱼姣好又隐含一丝妖艳的脸容。
“她伤了你,为什么又要保护你?”
原来如此,雪麒麟想起北冥有鱼是自己受伤后才到达现场的,所以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也不瞧瞧我是谁?玉耀想伤我并没有那么容易。”
本来想神气地自夸一番,结果还是没能如愿,雪麒麟思及齐绮琪那一剑,神色就不可控地黯淡了下来。
嗯?北冥有鱼发出疑问的声音。
“没什么。”雪麒麟摇头,铺散在床上的头发曳出沙沙的声响。
“是小七伤的我。”雪麒麟接着叹声道明真相。
“齐绮琪?”
尽管是北冥有鱼也无可避免地因为诧异而瞪大眼睛。与此同时,她大概也明白到雪麒麟为什么会如此低落沮丧了。
“看来你这次真的是受伤了。”
北冥有鱼顿时露出相当复杂的表情。
“这不是很明显吗?伤口你都在处理了。”
雪麒麟没好气地反驳,但北冥有鱼随之说出的那一句话冻结了她的表情:
“我指的,是你的心。”
停住了手上所有动作,北冥有鱼静静投注而来的目光深邃而澄澈。雪麒麟无言以对,抿紧了嘴唇,一副像是在强忍哭意的样子。
是的,真是很痛很痛。
那一剑造成的痛楚,相较于身体而言,心里的更为严重。
她知道,齐绮琪可能是身不由己的,种种迹象也表明幕后黑日很可能是玉耀,但是明白不代表能够轻易说服自己接受。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很难说一句我明白,就把心里的刺拔去。
在两人沉默期间,北冥有鱼手脚俐落地处理好雪麒麟的外伤。
她让女孩再次枕在自己的脚上。
这时候的她真是散发著名为母性的光辉,就像个大姐姐一样,雪麒麟侧身把脑袋埋进她的肚子里,感受着更多的温暖。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心情,只能和特地的人分享。
在其他人面前,雪麒麟是一位长辈。
再没心没肺也要维持一定的底线,无法将自己的软弱尽然暴露在这些依靠他的人们面前。那种感觉就像在妹妹面前无法嚎声大哭,但面对姐姐时却可以轻易地哭得天翻地覆一样。
而此时此刻,北冥有鱼就是那一位姐姐。
所以,雪麒麟无法抗拒地哭了出来。她觉得喉咙堵得慌,心也堵得慌,脑海里满是齐绮琪的那一剑。她的哭声闷在北冥有鱼的怀里,咕噜噜地闷响着,沙沙哑哑的。
“……”
北冥有鱼可能很少面对这种情况,显得有些拙于应对。她尝试伸手去抚雪麒麟的背,但最终作罢,只是无言地守望着已经蜷缩起身体的女孩。
“你,累了吗?”
北冥有鱼将雪麒麟那黏在脸颊上的丝发拨开。她指尖冷凉,留下的触感非常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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