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可能是预计雪麒麟还是重视于北冥有鱼的安危,救出白泽后就马上撤出,回援齐绮琪?不,他应该不会冒这种险才对,北冥有鱼于武家而言很重要,但墨姬对墨家而言更重要。
一个宗师一个飞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现身?雪麒麟想不明白,也无暇思考探索。
她决定更直接一些。
“你有什么打算?”
彷佛是察觉到雪麒麟已有决定,白泽审慎地问道。她的目光紧紧咬住雪麒麟,想必是在审视着雪麒麟的决定。
于她而言,这恐怕是必须写进雪麒麟“传”里的重要抉择吧。
“你说呢?”
雪麒麟也是有脾气的,跟墨未央也有很多旧帐未算。
既然如此,还能干嘛?──雪麒麟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不论墨未央有何企图,她只要真的危及墨姬,那么一切都将昭然若揭。
她横举起大剑,剑身瞬间迸发出大量的灵气。苍蓝色的灵气包裹着剑身,延展伸出,如泉喷般的形成光流。
雪麒麟打算用“天飞流”攻击墨姬。
白泽却伸手抓住女孩持剑的手腕,试图阻止她进一步的行动。
“你真的要摧毁她吗?摧毁一个即将绽放的奇迹。”
“你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哦。”雪麒麟淡淡地撇了白泽一眼,“你来这里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无聊?你也知道这东西足以摧毁这个华朝吧?”
“我是个旁观者,华朝是兴是衰,我也只会旁观记录,不会干涉。”
在雪麒麟到来前,白泽还在犹豫是否该对墨姬出手,但此刻却又换了个态度。她是故意如此做的,只是在试探雪麒麟的想法而已。
“哟!是咩?”
雪麒麟嗤之以鼻,“那你现在又要阻止我咯?旁观者。”
还是对白泽擅自行动感到生气,她的语调不自觉加重了几分。白泽似乎很不高兴,眉毛都挑得老高了,就差没有习惯性哼出声来。
不过,大抵是无言以对了吧,她还是松开了握住雪麒麟的手。
“确实。”
白泽如此爽快地放弃,反而叫雪麒麟无所适从。但后者也不会不识趣得追问对方放弃的原因,问她是不是被自己说服了。
雪麒麟眨眨眼睛,视线回转至墨姬身上。
下一瞬间,苍蓝色的狂流如鞭般斩向房中的容器。
──宛如撞上无形墙壁的水刃。
天飞流的灵气剑体在碰上容器表现的一刹那,便无预兆地爆散。本应形成的灵气乱流也没有出现,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给驱散干净,那光景就像是水扑灭火焰一样。
“……”
雪麒麟先是瞪大眼睛,随即沉下一张小脸来。
“呵,这是有恃无恐的意思咯?”
她暗咬银牙,终于知道墨未央不急着出来阻止自己的原因。那容器上有强力的禁制,能够驱散一切靠近的灵气。
除此之外,那上面应该也布有强力的结界,就算是术式应该也无法轻易击毁这个容器,更别说是伤及里面的墨姬了。
“所以,你是故意在看我闹笑话的吗?”
雪麒麟没有进一步行动,气愤不已地回身看向门扉方向。
那里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视野上只有几具被她最先打倒的机关人形。白泽也看了过去,她们冷眼凝视的地方渐渐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是从门缝之间传进来的。
“雪姑娘说笑了。”
紧接着这句带着无奈的话,雪麒麟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推开的门扇,就在一阵咯咯的金属磨擦声之中,自动往两边打开。
后面墨未央站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那彷佛只是游闲信步至此的模样和态度,叫雪麒麟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明知道那是备受重视之物,吾怎么可能会不准备好防护措施呢?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带着这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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