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借助着今日这一场畅饮稍稍缓解祖父嬴连的心中的郁郁之气,倒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也就是刚刚身旁的那位秦宫禁卫提出要清空此地,嬴驷会选择否决这个提议的原因。
再次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秦王嬴连与武安君吴起,看着两人脸上对于彼此毫不做作的坦然神情,嬴驷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人生能够得到数名知己,能够干得一番大事,倒也不算白来世间一遭。
想到这里嬴驷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一名沉静却勇敢的少年,以及自己和他相交之时的那一份畅快感。
而那名少年叫嬴疾,是他公伯蜀君世子嬴虔的长子。
“或许有一天,疾弟和我也会如同今日祖父和武安君这般,既是君臣又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吧。”
就在嬴驷如此想着的时候,酒肆一楼突然爆发的一场冲突却是打断了他的思路,并将他的目光完全吸引了过去。
顺着端坐于酒肆二楼几案之上的嬴驷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冲突的一方明显是这家酒肆的侍者,至于另外的一方却是一位穿着朴素的青年。
这两人之间之所以爆发冲突,似乎是因为那名青年没钱付账。
“这位先生,本店向来是诚信经营,绝无强买强卖。刚刚您已经点了这些酒菜,想必也应该是有能力付清钱款。”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找什么借口呢?”
在对面这名侍者说出这一番明显带着几分不善的语气的话语的同时,那名点了酒菜的青年人再次摸遍了自己的全身。
经历了又一次的失望之后,这名青年人最终不得不接受了一个有些痛苦的事实,那便是他随身所带的钱财确实已经丢失了。
面对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道困境,没有更好办法的青年人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那名脸色不善的侍者的面前,轻轻地躬身一礼。
“实在抱歉,在下身上财物确实是不小心丢失了,可否宽限在下明日再来还账。”
说完似乎是为了提升自己所说话语的信誉,这名青年人当即对着侍者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在下公孙衍,正是武安人士。”
听到公孙衍自报家门,得知他乃是武安本地人,对面侍者再次打量了他一番。
见他身上的穿着以及眉宇之间气质,知道他并不是那种故意脱逃的钱财的无赖,侍者脸上的那一抹不善的神情减淡了不少。
只是对于宽限钱款一事,侍者却也没有权力做这个主。
向着对面的公孙衍轻轻施了一礼以表歉意之后,这名侍者轻声说道:“这位先生,小人见你刚刚神态却也不似作伪,心中也是不忍。但是这宽限钱款一事并不是小人可以做主的,先生稍待小人请主家过来。”
说完这名侍者当即就要去请酒肆主家过来,只是他还没有走几步,一声话语却是让他停下了脚步。
“慢着,这位公孙先生的帐由我来付。”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刚刚要离开的侍者、作为事件另外一个主人的公孙衍,就连在场其余人的目光都齐齐汇聚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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