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所有处理案件失当的官吏都已经交由御史府严加处理。”
顺着廷尉公孙鞅的目光,秦王嬴渠梁的目光同样看向了一旁的长史申不害,他的眼神之中浮现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面对秦王嬴渠梁投向自己的目光,长史申不害面色平静,缓缓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卷文书递到了在一旁侍奉的侍者手中。
眼见着秦王嬴渠梁从侍者手中取过文书并细细阅览之际,长史申不害用着一股平静的话语淡淡回道:“启禀王上,此次案件所涉及到的各级官吏都已经归案,其中细节御史府也都已经调查清楚。至于具体如何处理,还请王上定夺。”
“呼……”
一刻钟之后,秦王嬴渠梁缓缓放下长史申不害呈递上来的这份文书,其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一切就依《秦律》来执行,对其中确是不知道内情的,可免其一死但是其罪不可宽恕。至于那些知法犯法、屈打成招的人……”
话说到这里秦王嬴渠梁的目光之中忽然浮现出了一道寒光,与此同时他的话语之中也带上了几分寒意。
“为了防止那二百七十二人走得太过寂寞,就让这些人陪他们一起走吧。记住寡人希望这些人的行刑之处,是在渭水岸旁的刑场,那里曾经是栎侯铸就秦法威严的地方。”
说完之后秦王嬴渠梁取过了几案旁的一支朱笔,将自己面前的那份二百七十二人的文书以及后来那份申不害呈上的文书之上的人名全部钩决。
秦王嬴渠梁落笔虽然看似很轻,但是其意义却是重若千钧,因为他代表着的是一条条生命将会从这个世界上凋零。
望着对面秦王嬴渠梁脸上的那一抹决然之色,坐在他对面的廷尉公孙鞅三人脸上不由浮现了一道肃然。
不过纵使脸上的神情有多么严肃,这三人的目光之中都没有一丝愧色,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愧于心的。
正如刚刚廷尉公孙鞅所说的那样,这些罪大恶极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不杀不足以显示秦法昭昭。
如此,他们心中又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就这样在秦王嬴渠梁手中毛笔挥动之间,今年秦国那些罪大恶极之徒的生命从此进入了倒计时。
至于什么时候行刑?那或许就要等到北风萧瑟、天地肃杀之时。
停笔,搁笔,将手中文书交给等候许久的廷尉公孙鞅,一口浊气缓缓被秦王嬴渠梁从嘴中吐出。
或许是因为这件大事已经了结,秦王嬴渠梁脸上神情忽然变得轻松了一些,而周围的气氛也没有了刚刚那份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
伴随着这股比之刚刚轻松了不少的气氛,秦王嬴渠梁和他面前的这三位从他还是太子之时就一直作为他挚友的秦国重臣说起了近些日子以来长安街市之上的奇闻趣事。
每每说到好玩有趣之处,几人之间总会不约而同地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容,并相约有空一起前去见识一番。
也就是在几人说得是兴致正高之际,一道洪亮的禀报之声出现在了几人的耳畔。
“报……”
一名身穿墨色甲胄的宫中郎卫双手托举着一份帛书,脚下带着一阵小跑地来到了秦王嬴渠梁及三位秦国重臣面前。
“启禀王上,巴蜀急报送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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