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说:“我看见了。”
微弱的电流声响在两人之间蔓延,半晌,英贤说:“明早见。”
傅城:“晚安。”
挂断电话,英贤抬头看北极星。
其实,她刚刚想到的是那个紫红色小肛塞。
英贤也对自己瞬间的欲望纳罕:再听见他承认自己有一点着急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想在他身上试一试呢。
明明之前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一滴水珠沿着发梢滑入领口,冰凉透骨,英贤拢进浴袍,闭拢窗帘,转回浴室吹头发。
吹风机功率大,呼隆隆鼓风声穿透墙壁,隐隐落入隔壁英慎耳朵。他的心情便也如那声响一样,呼隆隆烦躁。
刚才,他说谎了。
他早就在她房间,听着她的手机嗡嗡震动。两条短信,一个电话,全都来自同一个号码。
直觉告诉他,那是傅城的号码。
因为不想她起疑,所以他没有碰手机,盯着屏幕有亮变暗。
他是她的保镖,有联系也很正常,他试图不去多想,然而这个想法立刻被他自己推翻。
他太了解英贤,她不是那种任由下属给自己连续发信息打电话的人。
沉东扬是周六凌晨回国的,一下飞机,安排助理定餐厅,打算睡一觉就去探望自己大难不死的未婚妻。
出了那么大事,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身为未婚夫,他知道自己应该在她出事当天就飞回去表示关心,可当时这边的谈判正进行关键点,他走不开。再者,他不想让父亲认为自己被她耽误。
沉平一直对英贤持保留态度,不是对她不满,相反,沉平很欣赏英贤,问题出在蒋家。蒋家内部关系太复杂,作为一个从政的人,沉平更希望亲家清白低调,少给自己招麻烦。
联系媒体那件事,沉东扬是先斩后奏。沉平气得不轻,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好在最后调查结果显示强拆确实是子虚乌有的事,沉平才没再发作。
沉东扬自己也挺奇怪,怎么就没想过换个未婚妻,换个家庭简单、单纯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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