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泰应声离开。
不久之后传来消息,云寒姗的名字竟然并不登记在乐坊的名册上。
乐坊的名册是自打艺人进宫之后就会开始建立手册。这些艺人刚开始的时候大多都不能登台表演,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行,而在这期间他们的信息都会记录在案,这种事情即便是作假,也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
墨君昊没有想到的是云寒姗竟然连作假也不屑,直接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
和泰道:“王爷,云姑娘这样有恃无恐的恐怕还是因为有太后撑腰。”
“哼,她觉得自己是太后赐的本王就不会对她有所怀疑了,如今是多事之秋,本王怎么可能不谨慎一些,毕竟之前已经出过一次事情了。”
和泰默然,他知道墨君昊十分不愿意提起段思儿的事情,那个中途被人调换了身份的女刺客,恐怕是王爷心口久久难以抚平的伤痛。
和泰道:“这样说来,太后可能是知道内情的,不如王爷去问问她老人家?”
墨君昊道:“这个是自然的,不经过本王的允许送进人来不说,而且身份还成谜,也不知道皇祖母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
墨君昊次日便进了宫。
醉阳见了墨君昊来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稀奇,道:“一会儿你同太后说话的时候要注意语气。”她以为自己是来找太后兴师问罪的。
墨君昊冲醉阳拱了拱手,冷声道:“不劳小姑姑费心。”
醉阳瞧他的样子就知道墨君昊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吐吐舌头,很有自知之明的溜之大吉了。
几个丫鬟正在给太后捶肩捏腿,人上了年纪总觉得身上的零件老旧,一日不捶打就觉得不舒服。
墨君昊清了清嗓子,道:“皇祖母,孙儿来看你了。”
都说孩子是隔辈亲,而且墨君昊还是她唯一的孙子,自然更是疼爱的不得了。太后听到墨君昊的声音,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笑眯眯道:“小昊今天怎么想起来看皇祖母了,莫不是来谢我送到你府上的人?”
墨君昊心道自己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不假,可是谢不谢的就要另当别论了。
“孙儿记得自己上次同祖母提起过不想纳妾的事情。”
太后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同你叔叔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性子,哀家倒是想你同他一样喜爱亲近美色呢。哀家都已经听说了,你家里的那个唯一怀了孕的姨娘还是个病秧子,天天躺在床上起不来身,这样的女人还指望她能诞下什么健康的孩子,所以哀家才觉得应该令为你打算才是,你这个孩子,竟然还不领情。”
墨君昊道:“皇祖母这是听谁说的?”
其实这种事情墨君昊早已经心知肚明,太后天天同谁在一起,而醉阳有刚刚去过他的府里,这种话也只可能是通过醉阳的嘴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去的。
太后显然不想出卖醉阳,便老小孩一样地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旁的你先不要同哀家说,单说那姑娘好看不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