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姗怎么会没有看出他脸上的敷衍之色,只是他这么说,她便也跟着附和,道:“那就好,妾身还担心……”说到这里,云寒姗便顿住了,神色哀伤。
墨君昊拍了拍她的肩头,道:“总会好的,你只要按照大夫的吩咐来就是。”
云寒姗点了点头。
墨君昊又嘱咐了她几句,便离开了西厢,他前脚刚刚走,小竹后脚便进了房门,道:“刚刚可是王爷来过?”
云寒姗道:“你看的不是清清楚楚,此问岂不是多此一举。”
小竹道:“我只是不能相信王爷真的回来咱们这个地方,他难道就不怕过了病气?”
云寒姗轻轻挑起了嘴角,刚刚墨君昊的神态她一丝不落全都看在了眼里,那里边有的分明便是对自己的疼惜,不,或者说是对禁地那个女人的疼惜,他一定是因为自己而想起了梅小姐,如此便是离成功不远了。
“王爷这叫睹物思人,爱屋及乌,即便是得了同样的病也能得到他的怜惜,看来她对那个女人还真是动了真情的。“
小竹问道:“那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云寒姗在昏暗的烛光中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道:“既然王爷这么不愿意做这个天下的主人,那我帮他一把便是。”
小竹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云寒姗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开始为云寒姗诊治的是范自珍,可是没过了多久,负责照看她病情的大夫便换成了张文瑞,听说这似乎是墨君昊的意思。
云寒姗自然明白墨君昊的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文瑞一直在凌王府中从事府医,梅小姐生病的时候定是他一直伺候在身旁的,墨君昊大抵是因为觉得张文瑞有照顾这种病人的经验,所以才让他和范自珍对调。
云寒姗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张文瑞似乎并没有发现云寒姗的病情不对头,早在范自珍给她诊治的时候便已经给了她一种可以掩饰自己健康状态的药,每日只要按时服下便同真的得了痨病别无二致。
何况张文瑞在来之前便已经先入为主,以为云寒姗得的就是痨病,便更加不容易发现了。
只是云寒姗吃了几日张文瑞开的药之后非但没有见好,还越发的严重了,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咳血的地步。
云寒姗躺在病榻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小竹便伏在她身边嘤嘤地哭着,“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若是你走了,小竹也不活了。”
正巧在这个时候墨君昊踏进门来,便看到这一仆一主了无生气的样子,眉头更加紧了几分,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寒姗费力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道:“王爷您怎么来了,都怪妾身的事情惊动了王爷,妾身没有什么大碍,王爷不必挂念。”
墨君昊转身对小竹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竹抽抽搭搭地说道:“主子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前几日病情好好好的,可是自打张大夫来诊治之后,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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