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给他用上卫生棉条,换了安睡裤,戴上暖宫带,最后费栗将人用小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塞进了自己怀里。
程朝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泪盈于睫,水汽还不停的往眼眶里涌,无精打采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费栗也没说话,手掌在他腹部轻轻揉着,不时亲一下他的脸颊或发旋。
不知过了多久,程朝有些困了,却没完全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费栗轻手轻脚的松开了自己,又不放心的掖了掖被角,才朝门口走过去。
短暂的交谈声压的很近,程朝完全听不清内容,但潜意识的判断是他们的声音很熟悉,是亲近的人。
很快,有人走了过来,脚步声又沉又稳,走的很快。
朦朦胧胧的视线里是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和被西装裤包裹住的修长双腿,程朝没力气抬头看他的脸,却冥冥中察觉到了依恋的气息将自己环抱住。
宽厚的手掌很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又用手背碰了碰他发白的脸颊。
程朝的眼泪猛然决堤,心里忽然变得无比脆弱,细如蚊呐的哽咽声满是委屈。
“爸爸”
他渴望着那双温暖的手不要走,最好能抱抱他,融化自己周身冒出来的寒气。
而对方显然也很习惯于照顾这时候无比脆弱的他,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淡淡的香水味传了过来,成熟磁性的声音很温和,充满了怜爱。
“宝宝乖,爸爸在呢。”
程朝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他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就会痛的哭出来,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抵抗难以承受的隐痛,也会不停掉着眼泪,崩溃而可怜的喊着“好疼”或是其它无意义的呻吟。
不过始终在人在身边,将他搂到怀里柔声哄着,再亲亲他的嘴唇,用舌尖的裹缠来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
断断续续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程朝茫然的慢慢睁开眼。
房间里没开灯,浓烈的暗色如同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