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羽笑羽寒，大家很高兴。

而看到羽光，大家笑容稍微收敛了些。

羽光低着头不敢看大家。

“孩子，下来吧，错不在你。”族长羽天说。

他是个看上去很老很老的人，声音低哑，面容慈祥，即便是老态龙钟的模样，也依然从他的轮廓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有多好看。

以羽族人的生命来看，这个老人，恐怕已经有上千岁，或者不止。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

羽光猛的抬起头，眼里噙着泪光。

“族长。”

羽天淡淡一笑，那笑容能够安稳人心。

“孩子，回来吧。”

五个字，让羽光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他的眼泪，掉到地上，变成了一粒晶莹剔透的珠子。

圣洁的羽族人，他们的眼泪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小光，我们知道你也被骗了，我们不怪你。”听到族人的话，羽光心里愈发自责，同时心里满满的感动。

他们不怪他，可是他害死了那么多族人。

羽寒飞到他旁边，搂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到地面上。

羽笑则捡起羽光掉落的眼泪，递给他：“羽光哥哥，还给你。”

羽光垂眸，看着那几颗眼泪，然后抬头看了苍云舞一眼，他低声说：“送给她吧。”

羽笑一愣，随后很快地应道：“好啊，谢谢羽光哥哥。”主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最后一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这里是羽族的圣地，而他，是个违背族规的羽族。

他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跟随主人离开，不让大家知道他已经与人类缔结了契约。

羽光则朝着族人走去，他眼中尽是自责之意。

羽族死了那么多人，他刚刚在空中的时候看到，整个圣地，到处都是鲜血，原本有几百个族人，而此时，只剩下这些还不到一百个族人。

他眸光一转，看向被捅出一个洞的生命之树。

差一点点，差点点他毁掉的不仅是他们这些羽族，还有生命之树，那棵孕育了羽族的神树。

羽光停在族人面前，真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