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迷雾见过世面的人,陈清河很快定下心神。
………
“这人真的是一咕噜冒出来的,我兄弟二人亲眼所见,一阵白烟,咻的一下显形,大人莫被他这身皮囊给骗了。”
“俺,走神了。”
原看守城门的两个守兵正跪在地上,脸颊肿的老高,那个头戴凤翅抹额盔的将领坐在瓮城垛口前的板房里,听赵武狡辩,抬脚又是一脚。
“嘭”离得近的郑老西却被踹飞,撞到陈清河身上,郑老西吓了一跳,忙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在地上又滚了两圈,似避之不及。
而陈清河表面安定,实则心中惴惴,来回把当下处境推理几遍;
迷雾之下竟还有世界,而且看模样类似明朝的古代,雁翎刀、罩甲,还有刚才城门石碑的匆匆一撇,正德年、嘉靖年等等——
“大人我冤枉啊!”
见两个小兵不敢拿眼瞧自己的样子,陈清河拧了拧绑缚的双手道了声冤。
“我是打燕京来,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传教士访南阳府隐居的詹姆斯卡梅隆老爷,这两位军爷可能迷糊了眼,因我戏法神异认作妖怪哩。”
一嘴燕京城官话,张口就来。
“……”
“什么戏法?”
将领姓岳名一江,南阳府城门郎,听眼前这怪人说完,半懂不懂的顿了顿,主要还是观陈清河衣服样式虽奇,却不难看出是不愁吃穿的富贵人。且寸短头发极有可能是僧人,传教士嘛!这南阳府地界,少林势大,但凡与和尚扯上点关系,都不好得罪。
“好教大人知道,温斯莱特夫人年初赏我个西洋宝贝,我悔不该显摆,才遭了这两恶贼刁难。”陈清河一脸懊悔,又肉疼模样,像极了被敲诈后不情愿的受害人。
岳一江看他模样脑补大概,横了一眼作鹌鹑状的郑老西。
把雁翎刀拍在桌上,示意左右上前松绑,陈清河揉揉手腕,很识趣的从皮夹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通体湛蓝,二寸长,前端亮银,超市售价五块钱。
皱巴巴的烟盒倒出根皱巴巴的烟,把气门调到最大,‘咔’的一下火光腾起。
“嗬!”
一众人离得远远的兵卒,赞叹的看向陈清河手中奇物。
使劲猛吸香烟,把脸憋得通红,然后“哈!”;一阵浓烟喷吐,吓的岳一江以为是江湖左道毒烟,脊椎一耸,脚尖点地后蹿,似大马猴般一蹦三尺高。
挥手打散烟,陈清河把打火机献上;一摊手暗示定是这两守兵眼花了。
岳一江看他如此识趣,只手盖住打火机,洒笑掩饰尴尬;“那来昂纳什么的,可在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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