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却腿麻使不上劲,面对刀客们的目光,只好解释道:“没怎么骑马,腿有些酸软,见笑了。”
“头家是富贵人嘛!”
“像你这般富贵之子,为人简默,而慷慨好施,我等哪会取笑。”
“马三乐,你给头家舒舒筋。”
“不用,不用。”陈清河摆摆手,刚拒绝,就见李福解释道:“似这般经络气血运行不畅,马三乐很有经验。”
一个方脸汉子跳下马,走到扶着马背的陈清河身前,拱拱手后蹲下,把陈清河右足踏于膝上,布满粗茧的双手在大小腿前后搓滚,对着几个位置以拳骨按压,很快酸麻渐去,一股热气自生。
“头家好身体!”
摸骨术是外家练法的基本,只简单揉搓就知道其身体强健,由此可知,头家只骑二三十里地就这般,看来骑术比大夥猜想的还要差,全凭身体扛着。
一行十二人入了驿站,留三人照顾马匹,九人走进栈内。
只是似乎他们来的不巧;
大厅里气氛有些微妙,有两边人对峙着。
一方是七八个面恶的江湖客,一方则是头戴面纱的红衣女人和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面如红枣,长髯垂胸,披着件团花大氅,站在那如一座山般稳,顾盼间,睥睨自雄,显然是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只是奇怪,这般人物每当把目光对向那身穿红衣,异常高挑的女人时,就有些过于尊敬。
甚至有些惧怕的样子。
陈清河等人坐在角落,他惯于观察人的小动作,正在考虑这中年人和女人他们的关系时,忽的那戴着面纱的女人转头朝他看了过来,似乎好奇他一身装扮,有意无意审视他。
只这一眼,陈清河心底猛地一突,悄然摸向手枪。
“你们也是要去少林寺看佛宝啊?”
七尺高的女人不管中年人和江湖客们的对峙,旁若无人的走近,居高临下审视陈清河,她眉眼很精致,根根睫毛似乎都专门打理过,只是蒙着面,看不清长得如何。
“不知夫人有何事?”
陈清河沉默,李福只好代为询问,却不想刚开口,那衣着精致的女人就蹙起眉头,清冷的声音响起:“掌嘴。”
下一刻,还在和江湖客对峙的中年人,身形一个恍惚,如大鹏展翅般跃至刀客间,伸手就朝李福脸上扇去,蒲扇似的手掌带起凄厉的风声,毫不怀疑这一巴掌能把人抽死。
“锵!”
老福头藏头缩颈,同时反应也不慢,手里瓦面细刀出鞘,朝着中年人手腕割去。
长髯中年掌势一改,一股异力喷涌,荡开细刀,五指成钩就朝老福头面门抓去,同时左手探出,其指骨向内略弯屈呈爪形,按向老福头腹下,这要被抓实,被他双臂一展,撕扯开来,怕不得骨骼碎裂,肝胆外露,如虎扑牛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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