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果果骄傲的仰起小脸:“那当然,这可是我们老祖宗用过的神物,当年老祖宗大战你们汉人的轩辕黄帝时,就用它做战鼓的呢。”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真的假的?那时候可没有冶炼红铜的技术。”
季果果顿时不高兴了,气哼哼的扭过头:“我们的老祖宗手眼通天,红铜算得了什么,要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它在这里供奉了上百年,却一点也不生锈?”
她所说的也正是蚩尤鼓的卖点,一面铜鼓放置在溶洞中百余年,不但没有丝毫锈迹,而且熠熠生光,这确实是个奇迹,也曾引得无数专家学者试图考证。
但很可惜,没人能接近这面鼓,整个西戕苗寨的苗家人都是守护它的战士,不要说上岛去研究考证,就算远远的冲它吐口吐沫,恐怕都走不出这座苗寨。
苗家敬鼓,每逢大事都要击鼓、祭鼓,因而有了盛大的节日,鼓藏节。
而这面蚩尤鼓,据传是蚩尤的遗物,当年蚩尤战败,苗家残兵退守西南,一路上他们什么都丢掉了,唯独将这面鼓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后来几经战乱,蚩尤鼓最终落到了西戕先人的手里,因为有了它,西戕、乌拉、左江三个寨子才能在此落地生根,生活无忧。
虽然这多半只是穿凿附会的传闻,但我此刻亲眼所见,这东西,确实是一件珍异的法器,具体效用不得而知,但鼓上雕刻的阵法、符咒极为繁复,隐隐散发着十分凶悍的灵气。
是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古怪的灵气,也只能说它是凶悍了。
灵气通常只会让人感觉浑身舒畅,置身灵气充沛的地方,会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而这鼓上的灵气,却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意味,就像一头经历过血腥杀伐的凶兽,虽然蛰伏,但还是令人不敢逼视。
邱逸云给洛凝风的那卷羊皮纸上,记述的就是关于这面蚩尤鼓的秘闻,据说没人能敲响这面鼓,但只要以阳气激发它上面的阵法,就能令它散发出惊人的灵气,如果能大量掠夺这种灵气,引其入体,可解所有蛊毒、恶咒。
之前我还纳闷,灵气怎么可能解咒,但此时却不得不信了几分,这灵气,确实很特殊。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把它弄到手了。
别看它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摆在岛上,可谁要是以为冲过去就能把它抢走,那就太天真了。
打从踏入这洞窟的一刻起,我就发现,整个洞窟就是一个庞大的阵法。
头顶那成百上千的钟乳石、地面的水潭、潭中的泉眼、清澈的潭水和那面蚩尤鼓,居然凝结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绕着水潭参观没关系,可要是试图破坏其中的哪一样,反噬立至,即便不死,也非得扒层皮不可。
说实话,我此时很丧气,虽说洛凝风最擅长的就是阵法,但面对这种浑然天成的大阵,他也照样得伤透脑筋,更何况,还要在西戕苗寨上千名守护者眼皮底下把它抢走,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我一时没了兴致,推说有些乏了,准备调头回去。
可刚转过身来,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只觉头重脚轻,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栽去。
好在边上就是季果果,她急忙伸手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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