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极好,艳阳高照,江水清澈见底,坐在竹排上,能清楚的看到鱼在卵石间成群结队的游弋,我不禁想起了那天谢志坚他们弄回去的剑骨鱼。
“果果,今天咱们再弄几条大点的剑骨鱼回去,晚上还要请你亲自掌勺,给我们再做一锅酸汤鱼,上次他们俩弄的那两条太小,我都没吃到肉,光喝汤了。”
季果果闻言娇笑不已,撑船的向叔都忍不住面露笑意。
我有点懵:“笑啥?好像我多馋似的,你们是没看见那俩吃货的筷子有多长……”
“不是啦,杨大哥你不知道,你说的那种鱼又叫芝麻剑,本来就很少能捕到,像上次那么大条的已经很难得啦,想要再大的,那就要看缘分了。”
我让她给笑的有点尴尬,只得给自己找台阶:“我跟它们就挺有缘分,不信咱们打个赌。”
见我一副不信邪的模样,季果果笑得更厉害了:“好呀,赌什么?”
我正琢磨拿什么做彩头的档口,前方一架竹排上,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只见一个跟季果果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苗女,正站在竹排头里,放开歌喉,冲着溯江而上的一架竹排唱起了山歌,尽管唱的是我听不懂的苗语,但那充满了少数民族风情的曲调,回荡在两岸的高山之间,余音不绝,确实美妙动听。
我心里一动:“这歌你会不?”
季果果怔了怔:“会呀。”
我笑了:“要是今天咱能捕到鱼,你就给我唱这首歌,我觉得你唱的肯定比她好听。”
季果果转头看了看那竹排上的苗女,本就娇艳的小脸蛋上浮起一抹绯红:“可是……”
“可是啥,你就说你敢不敢赌吧。”
季果果小鼻子一皱:“哼,赌就赌,那要是你输了呢?”
“输了我给你唱,咋样?”
季果果掩嘴而笑:“大哥也会唱山歌么?”
我怪眼一翻:“小瞧我,我当年可是连里的情歌王子,可惜这里没吉他,不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忧郁中透着沧桑的歌声……”
“废话少说,向把头,快放鸬鹚,那边,那边就有一大群鱼!”
向叔呵呵笑着,将蹲在架子上的鸬鹚逐一赶进了水里,江水中顿时一片欢腾。
我之前虽然也看到过鸬鹚捕鱼,却都是在电视里,当时我还好奇,这些大鸟是怎么才能做到在水下追上灵活的游鱼的。毕竟它们个头那么大,在水里的阻力也肯定不小,速度再快也很难快得过鱼。
此时亲眼目睹才发现,这些家伙真不愧乌鬼之称,果然其奸似鬼,居然懂得分工协作,几只在前驱赶,几只在后埋伏,鱼被赶到眼前,埋伏着的那几只才突然一个加速,大嘴一张就把鱼紧紧叼住,那默契劲儿,比起我们打伏击战都不遑多让。
更让我诧异的是,它们还懂得轮班上阵,捕到过鱼的鸬鹚,下次就负责驱赶。
如此轮换一圈,竟然没一个空手而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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