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奴隶一阵兵荒马乱,都怕无耻的权贵走狗是要趁他们疲惫不堪的时机大举进攻,标枪杆子长箭石头不要钱一样倾泻。
谁曾想对方只是虚晃一枪,很快就撤退了。
隔一晚是假人,过一天又来真人,每到夜晚,奴隶便严阵以待,毕竟不管是真是假都没法掉以轻心。
结果这日攻城军全体留在驻地休息,养精蓄锐,奴隶在城墙上守了一夜,白天个个哈欠连天。
这是一个能逼疯人的无规律循环。
围城不到十天,森那城粮未尽,弹先绝。
女头领对着手下人的汇报独坐一个下午,快到傍晚才站起身,去森那城主坟墓上踩了好几脚。
说是坟墓,其实只是个简陋的小土堆。
原本森那城主被曝尸在修建中的角斗场上,不知道是谁埋葬了他,女头领也懒得把这东西挖出来,心情好或者不好都来踩几脚。
之后,女头领召集主要帮手,开口就是
“你们也看得出来,快扛不住了。”
死一般的寂静,有人期期艾艾“现在投降是不是来不及”
“别再让我听到投降这个词,那些军老爷草菅人命,投降就是自己找死”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女头领展开从城主府搜出来的地图,手指用力点在某个位置,斩钉截铁道“必须突围。”
与此同时,攻城军驻地。
“她们会选择从这里突围,或许是趁夜,或许会等到城破时。”艾琉伊尔的指尖在地形图上方划了一圈,最终落在某个点上。
这段时间以来,将领们早已学会慢点质疑,或者说根本提不起质疑的心思,只有一名将领问“为什么选在这儿”
“城防的修建不全是为了死守,总会留一条退路,不论搜寻城主府的记载还是逼问参与城防修缮的工匠,对面总会知道后路存在于什么地方。”
艾琉伊尔停了停,不急不缓道“从这个角度来讲,结合森那城的地形和格局,这条路最有可能建在这里。”
“这都知道,别是工匠教出来的吧。”
守将不改杠精本色,就是压低声音不敢让王女听到,要是他知道艾琉伊尔的五感比普通人稍稍灵敏一些,估计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艾琉伊尔没理这人的嘀嘀咕咕。
她思量片刻,推测对方剩余的战力,将全力攻城的时间定在两天后。
不是夜晚,现在夜袭对攻城不占优势,反而有利于对方突围。
敲定细节,讨论也就此结束,将领们陆续离开,洛荼斯和艾琉伊尔走在最后。
路过堆放草人的空地,洛荼斯不经意间侧头看了一眼。
这些曾经立下大功的草人被摆得横七竖八,拔去武器之后的杂草身躯千疮百孔,还有的缺胳膊少腿,看起来还怪可怜。
洛荼斯注意到,其中一个草人竟然有表情,不知道是哪个赶工的人童心未泯,给它画上了黑豆眼和大张的o形嘴,有点像后世一幅世界名画呐喊。
草人的脸不偏不倚对着这边。
洛荼斯“”
艾琉伊尔正向前走着,忽然见洛荼斯中途拐道,去往军事垃圾旁边,默默将其中一个草人翻了个面。
洛荼斯神色清冷端肃“你们已经完成使命,可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所以把呐喊的表情收一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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