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柳至秦踢开一块小石头“比如他们的包子馅儿有问题。”
“你跟包子馅儿过不去了是吧?”花崇动起手在柳至秦肩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敲完意识到跟柳至秦还不熟连忙有些尴尬地收回来。
柳至秦摸了摸肩头“我这是抛砖引玉。”
这话别有深意花崇沉默片刻后开了口“邱大奎的媳妇几年前患了癌。”
柳至秦止住脚步“死在家里?”
花崇略一惊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
柳至秦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道:“你一定是觉得邱大奎的媳妇死得蹊跷才会在我提到‘不为人知的秘密’时说出来与我讨论。但患癌不蹊跷患癌去世更不蹊跷所以我猜她可能是死在家里并且不是自然死亡。”
花崇望着柳至秦漆黑的瞳仁忽然有种陌生却熨帖的感觉。
曲值是个好搭档性格开朗工作任劳任怨交待的事没有一件办不妥就算累得精疲力竭只要给一瓶冰红茶就能撑着继续查案。
但曲值却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跟上他的思路。有时他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疑点却抓不到这个疑点与案件的关联那种感觉非常难受急切地想找个人来说说曲值却理解不到就算之后理解到了也无法比他想得更深远。
简而言之曲值在某些时候无法帮助他驱散眼前的迷雾他只能独自冥思苦想。
而现在柳至秦的出现填补了这一空缺。
他说上一句柳至秦就能想到下一句默契得就像看得到对方心里正想着什么。
“花队?”柳至秦温和地看着他“怎么了?”
花崇回过神抖掉香烟上积蓄的银灰“这边的居民说付莉——也就是邱大奎的媳妇——是受不了子宫癌的痛苦才割腕自杀火化前派出所还是分局开过死亡证明这事回头得查一查。”
“刑侦支队经常这样吗?”柳至秦突然问。
花崇没明白他指什么“怎样?”
“查着一个案子又发现其他事不对劲。”柳至秦双手揣进衣兜里笑道:“无时无刻不在走神。”
“这也不算走神。”花崇说:“办案免不了走岔路不可能在现场看一圈就锁定凶手。不走岔路找不到正确的路不过岔路走多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那我今天把邱大奎家的包子馅儿送去检验算不算走了岔路?”柳至秦笑着问。
“你这个吧……”花崇想已经不算是岔路了简直是死路。
不过新同事有干劲值得鼓励冷水还是不要泼了。
花崇抿唇一笑打算糊弄过去。
柳至秦却偏要把他心中所想说出来“死路一条?”
花崇:“……”
柳至秦半点受打击的样子都没有轻松道:“花队现在觉得邱家父子有问题的是不是只有我和你?”
“好像是吧。”
“而且我们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不能像审问桑海一样审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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