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桃仰躺在地板上浑身赤裸被打开的胸膛血肉模糊。
徐戡蹲下小心翼翼查看尸体状况。
“尸僵已经缓解死亡时间在3天以上。”徐戡抬起何逸桃的手臂轻轻往侧面一翻“背部大面积片状尸斑稳定状死后没有被移动尸斑颜色较浅原因是失血过多。”
花崇也蹲下。如痕检员所说地上比较干净只有尸体周围有少量干涸血迹但右侧的墙上有大量喷溅状血迹这与郑奇遇害处的环境类似。他看了看尸体的脖颈部分问:“和郑奇一样何逸桃也是被割喉?”
“对。”徐戡托着尸体头部“气管、动脉被切断瞬间大量失血创口平整凶器是刀之类的锐器。”
说完他转向死者胸膛检查后道:“造成此处伤痕的工具与颈部致命伤不同从伤口来看像是……”
“什么?”
“我想想。”徐戡蹙眉过了几秒才道:“像是剪刀。”
“剪刀?”花崇不解:“剪刀可以开胸?”
“不是我们常用的小剪刀。”徐戡看了看一屋凋零的花“是园丁用的剪刀。”
“凶手是‘就地取材’?”花崇连忙叫来分局的痕检员对方却说在刚才的初步勘察中没有发现沾有血迹的园丁剪刀。
“凶手剖胸的手法粗暴。”徐戡在尸体胸膛上边比划边说:“用剪刀强行撕开皮肤然后砸断胸骨。因为凶器并不锋利留下了许多锯齿状伤痕。好在伤处没有生活反应说明凶手是在何逸桃死后才对她进行开胸取心。”
花崇绕了几步抬起死者的手“十指完好指甲也在。”
“郑奇的十指被汽油焚烧。”徐戡了然“单从心脏丢失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但其他细节却并不相符。郑奇死前被殴打虐待过何逸桃身上只有三处挣扎伤凶手可能是‘惜香怜玉’给了她一个‘痛快’。”
花崇摇头“这不叫‘痛快’更不是‘惜香怜玉’割喉是最残忍的杀人手段之一。”
徐戡耸耸肩“我的意思是与郑奇比较。”
花崇走到一旁拿起一支正红色的玫瑰看了看又放回原处。玫瑰已经凋敝了正如何逸桃的香消玉殒。
“行吧。”他说:“你先回去做详细尸检我再在这附近看看。”
死者身份明确生前情况调查就比较容易。
重案组部分成员赶到后葛猛就带着分局警员收了队。花崇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一来接手性质恶劣的命案是重案组的本分二来从掏心这一行为来看何逸桃的死与郑奇的死确实存在一定关联。
曲值仍在忙郑奇的案子跟花崇一同来花鸟鱼宠市场的是柳至秦。花崇一从花店出来就见柳至秦从斜对面的小巷子走来旁边还跟着个五十来岁的矮个子男人。
矮个子男人满面愁容既惊又怕离花店还有十来米就不肯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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