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味堂’肯定是二少的。二少人好该二少得。到时候如果他们争起来我们家站二少一边。”
“啧二少抢到大头对我们也有好处吧。”
“那是当然。”
花崇听了一会儿适时地感叹了一句:“二少这些年也不容易。”
这话说得极有技巧不动声色地挑起话题看似是在夸钱锋江实际上是想引出过去的事。
马上就有人上钩。
“可不是吗!他们家虽然以前就挺有钱但一家三个儿子争家产都得打破头。”
“当初没人想过二少才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吧?”
“那还不是因为钱毛江死了!”
花崇手指微顿疑惑道:“钱毛江?”
“嗨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不奇怪。”一人说:“二少以前有个哥哥十年前被一把火烧死了。”
众人开始哄笑有人甚至道:“活该。”
花崇问:“烧死了?怎么回事?”
说“活该”的那人将十年前发生的事粗略讲述了一遍和花崇了解的一致。但让他颇感意外的是这些人对钱毛江的死都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既然他们是钱锋江的朋友那钱锋江的态度便不难猜测。
“我那时还小才12岁吧成天挨钱毛江欺负。他妈的后来听说那场大火烧死的是他我都想放鞭炮庆祝了!”
钱毛江的死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包房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花崇冷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句:“在一个家庭长大性格怎么会差那么多?二少人就挺好。”
“二少当然好!他们三兄弟啊钱毛江像个暴君连两个弟弟都打三少性子闷反正和我玩不到一块儿。就二少最好。我说呢幸好钱毛江死了不然他们家肯定给他败完二少说不定会被他欺负死!”
有人笑道:“也没那么夸张啦。”
闲扯一阵钱锋江回来了“聊什么这么热闹?”
之前被他搂过腰的女人说:“说你大哥死得活该。”
花崇立即看向钱锋江。
钱锋江先是略显惊讶地抬起眉很快嗤声笑起来“他本来就活该。”
“哟!二少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有人起身让钱锋江坐下花崇的目光始终没从钱锋江脸上挪开但他看得又很有技巧不是明晃晃地盯着而是若有若无地瞄着让人很难察觉到。
“来了帮警察想查钱毛江的案子还他妈想让我、老三配合。”钱锋江脸色不太好看“我配合个鸟!”
“钱毛江都死多久了?还查什么查?”一人不满道:“就当祭天算了烧了那一回之后第二年家家户户的收成不都高起来了吗?我反正不想凶手被抓住凭啥给钱毛江那种人渣赔命啊?”
“我也这么想。没必要。”钱锋江说:“但警察要查我和老三不配合还有其他家呢。不过话说回来当年都没查出个好歹现在还能破案就有鬼了。十年前我才12岁老三10岁哪知道什么凶手的线索。”
自打钱锋江回来花崇就不再吱声将存在感降到最低但小年轻们话不少骂起钱毛江来相当踊跃倒是让钱毛江这个14岁受害者的形象逐渐鲜明起来。
“不过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杀了钱毛江他们五个啊?”有人聊着聊着就开始思考“当年只觉得恐怖现在想想吧还真有点蹊跷也难怪警察跑来查。按理说咱们这地儿当时很难有外地人进得来就算进得来杀人放火之后立即消失好像也有不小的难度。你们说会不会是村里谁干的?”
“我爸以前就这么说过。”钱锋江道:“他觉得凶手肯定是村里人还跟警察说过但根本查不出来。”
“要不咱来猜一猜?”
“猜个屁过了这么多年了大家现在过得都挺好别拿这事来影响团结。”钱锋江警告道:“警察要是问到一律说不清楚给我记住了。”
“是是是。”众人附和:“二少说得对死了就死了吧咱们村现在焕然一新各家各户都有钱了说不定他们真是被祭天了呢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哈哈哈。”
花崇装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钱锋江终于注意到他开玩笑似的叮嘱道:“你也别到外面去乱说啊。”
“不会不会这故事挺有趣。”
一个女人“啊”了一声“有趣?不觉得吓人吗?”
花崇笑:“走南闯北各个村里都有吓人的事你们这个算不上稀罕。”
大家一愣旋即轻松起来有人说:“我就说吧这根本不算大事死了就死了警察闲得没事干查什么不好非来查我们村这陈年破事……”
花崇并未留下吃晚饭找了个借口离开走前正好见到钱锋江被两个村官模样的人叫出去。他听了一会儿对方显然是被肖诚心叫来的叮嘱钱锋江配合调查云云。
洛观村如今的发展靠的是政策钱锋江再牛逼也不敢不听当地官员们的话。
花崇没有立即暴露自己的身份悠闲地朝一间茶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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