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侧过头略显诧异地看着他。
“这……”钱治国垂下头半天没说出话。
“钱校长。”柳至秦语气依旧如闲扯家常一般“您一定想过——谁会是这场祭天活动的主持者。”
“我没有!”钱治国猛地抬起头脑门上已有汗珠目光躲闪“我我没想那么多。”
柳至秦并未接着逼问只道:“是吗?那是我多想了。钱校长谢谢您今天来协助我们调查。”
闻言钱治国脸色好看了些站起身来“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花崇跟着站起作势要为他开门“钱校长如果想起了什么还请继续与我们沟通。今后我们可能还会联系您。”
门还未打开钱治国站在门边眼神犹豫。
花崇意识到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便没有立即拧动把手。
“既然都说到这里来了我再说一些我知道的事。”钱治国是被花崇最后一句话唬住的。这二人虽然和以前来的警察不一样时不时让他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但警察到底是警察偶尔轻飘飘的一句话亦是咄咄逼人他不想再与警察打交道索性把想到的一次性说完。
“好的。”花崇退了一步给他留足空间“您讲。”
“罗昊是钱毛江最‘忠心’的小弟但不是最嚣张的。钱毛江还有几个更厉害的小弟他们年纪比钱毛江大。钱毛江开学念六年级他们开学就念初中了。我觉得如果是有人报复的话不应该是罗昊出事了而那几个人没出事。”
柳至秦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这我实在记不得了麻烦你们自己去查。”钱治国继续道:“还有我刚才说钱庆从不招人恨其实有一个人可能恨他。”
花崇:“谁?”
“他的姐姐钱盼子。”钱治国皱着眉似乎懊恼自己说得太多但心里又明白如果现在不说今后说不定还得与警察面对面到时候来找他的说不定就不是面前这两位了若是换成那些粗鲁的警察他可吃不消。
“钱盼子?”花崇转向柳至秦“钱庆的姐姐叫钱盼子?”
“嗯她已经嫁到镇里去了。”柳至秦摸了摸鼻梁“这名字有意思我居然忽略了。”
“你们也发现了吧?盼子盼子钱庆的父母非常重男轻女生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娃就起名叫‘盼子’。”钱治国说:“钱盼子和钱庆关系不好钱庆倒是爱黏着她但她非常不喜欢这个病怏怏的、被父母宠爱的弟弟。”
花崇问:“钱庆遇害时钱盼子多少岁来着?”
“15岁吧好像反正不大。”钱治国脸上的皱纹轻轻抖动“这话我也就是说说没有猜测钱盼子是凶手的意思她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娃子应该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柳至秦接话道:“她应该没有想过没了一个病怏怏的弟弟又来一个健康的弟弟。”
钱治国困惑地眨了眨眼花崇终于转动把手笑道:“钱校长今天辛苦了。”
一到洛观村就马不停蹄地工作送走钱治国花崇活动着肩背脖颈随口道:“真累。”
天已经黑了村里准备了接待宴山货做的菜肴摆了满满当当一桌花崇却没去。
他不去柳至秦自然也不去。
两人没有立即离开派出所坐在接待钱治国的房间里休息。
“肩膀不舒服?”柳至秦接来一杯水放在花崇面前。
花崇正姿势别扭地捏着肩“唔”了一声没在意他的问题拿起杯子喝水。
结果杯子还没挪到嘴边水就洒了。
两肩传来清晰的触感柳至秦正站在他身后力道正好地给他按摩肩膀。
他一时愣了神眼睛直直盯着前方接受按摩时本该放松的肩膀突然僵硬起来脖子好像有点热那热量似乎正在往耳根窜。
他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哎小柳哥。”他尽力让语气显得正常“按得不错啊。”
本来他想说的是——哎小柳哥手丨活不错啊。
“花队你是不是很少去按摩店?”柳至秦问。
“啊?”花崇心想这是什么问题?
“放松。”柳至秦加重了力道继续按揉着“我一碰你你肌肉就绷了起来一看就是很少接受按摩。”
花崇心虚喝了口水找借口道:“你又不打声招呼我怎么知道你要帮我按?下次咱俩换一下你坐在椅子上我突然靠近给你按两下你肌肉也会绷起来。”
“那倒是。”柳至秦轻声笑“那这次我帮你按下次我累了你也帮我按。”
“没问题。”花崇肩膀放松下去把一杯水都喝完了继续享受柳至秦的按摩。
他觉得自己在笑唇角虽然压得好好的但笑意爬去了眼底眼睛或许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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