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捏了捏手感很好。
这卖萌专用品是男孩送给他的感谢他“妙手回春”修好了散架的风车但他却想将它们戴在花崇头上。
如此想着唇角便向上扬了扬。
正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花崇甩着毛巾说:“哟!”
柳至秦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将老虎耳朵放在床上拿起自己准备好的换洗衣服“洗好了?那我去洗了。”
“等等等等!”花崇堵了他的去路笑得有些狡黠“你刚才在玩什么?”
“没什么。”
“我都看到了你在玩老虎耳朵。”
柳至秦淡然道:“我只是随便看了一下。”
“你都看笑了。”
“有吗?”
花崇躲进卫生间时心跳还有些快但十几分钟的澡一洗已经迅速调整好心态又成了平时毫无破绽的重案组组长。即便面对柳至秦亦是游刃有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他伸出手按住柳至秦的肩膀“小柳哥坐。”
热气与沐浴露的香气一同袭来柳至秦思绪忽地一滞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床沿。
而花崇正拿着一只老虎耳朵在他眼前比划来比划去。
“……”
花崇试图将老虎耳朵夹在他头顶但是他的头发太短根本夹不住。
“花队。”他抬起眼皮从下方看着花崇。
不知是此时靠得太近还是气氛太过暧昧花崇脑中过了一道电动作顿了一下“啊?”
“别试了夹不上。”柳至秦站起来花崇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一步捏着老虎耳朵叹气:“可惜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小玩意儿。”
“要不你试试?”柳至秦低笑“你头发比我长能夹上。”
花崇本能地拒绝“我不夹。”
“嗯?为什么?”
“太滑稽了。”
柳至秦挑起一边眉梢“那你刚才还给我夹?”
花崇理亏“人家小男孩送给你的。”
“但是是你接的。”
“……”
“还是试试吧反正没别人看见。”
一分钟之后花崇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长了一对老虎耳朵的自己面无表情而旁边的柳至秦笑得十分有趣。
“别笑了赶紧洗澡去。”花崇一边摘耳朵一边威胁:“别跟其他人说!”
“我想拍一张。”
“不行!”
柳至秦只得放下手机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
花崇没动听得卫生间里传出水声才把摘掉的一只耳朵又夹回去然后拿来自己的手机迅速拍了一张。
并非臭美单是因为头一次戴这种小孩子玩意儿起了玩心觉得有趣而已。
次日在当地官员的协调下受害人钱元宝、钱孝子、罗昊的家人来到派出所。
十年过去丧子之痛在几名富起来的农家乐老板身上已经很淡了。和钱庆的母亲一样他们欢迎警方重新调查此案但却没有特别激动好像人死了便是死了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生者还得好好活着。
“他们是不是也太冷漠了?”张贸这次也参与了问询一从问询室里出来就抱怨道:“我见过那么多受害者家属没见哪个像他们这么无情!死的是他们的儿子啊!”
“那么多受害者家属?”花崇斜他一眼“你才当几天警察?”
“我就是随便一说!”张贸跟上“花队他们的态度不正常吧?”
“那要怎么才正常?哭天抢地、感激涕零感谢我们来查十年前的案子?”
“那倒不至于但起码应该激动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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