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正要说“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就见校长神情凝重无平时的温和之态。
而会客沙发上正坐着两个年轻的陌生男人。
看岁数那两人不可能是小学生的家长。
校长站起身来略显不安地说:“进来吧。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市局的刑警小张小袁。”
邢一善登时愣在原地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手中的哨子笔直掉落在地。
市局审讯室刑一善坐在椅子上双肩紧缩和在学校时恍如两个人倒是更像被“小韵美食”摄像头拍到的那个猥琐男子。
花崇唤他的名字“邢一善。”
他惊慌地抬起头但很快就像受不了花崇目光似地别开眼低声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只是个小学老师我没有犯法。”
“那你在紧张什么?”花崇问。
“我……我没有紧张。”邢一善的肩膀正在颤抖眼睛完被垂下的额发挡住话语混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学校好端端地教着书你们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我能不紧张吗?”
花崇见过太多像他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人不与他??拢?澳闶恰?鹁嬗?拧?氖钇诖?卫鲜Α!
“那又怎样?”邢一善说:“我是利用暑假时间去‘火炬育才’代课没有影响正常教学。你们可以去问我们校长我打过申请!”
“知道这是哪里吗?”花崇冷声说:“重案组的审讯室。你难道认为我有闲工夫管你假期打工有没有影响正常教学?”
闻言邢一善脸色更白了。
花崇摁亮放在手边的平板找出王湘美生前的照片往邢一善面前一推“这个女孩儿在你班上上课你记得她吗?”
邢一善瞥了一眼抖得跟筛糠似的“她她已经死了!”
花崇有些意外。邢一善的反应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王湘美遇害不是秘密身为王湘美的老师邢一善不可能不知道。
但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这反应都不正常不是凶手该有的反应也不是无辜者该有的反应。
“她被人害了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火炬’的代课老师不是她的班主任。我没有义务为她是死负责!”邢一善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现在也不在‘火炬’工作了你们找我没用!”
花崇往椅背上一靠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邢一善的脸。
就目前的监控记录来看邢一善有作案的条件。并且此人心理状态、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符合部分犯罪侧写。
还有一点他在面对警察时异常紧张绝对不是无关者。
但是花崇眯起眼——他这种激烈的抵触情绪也和心思缜密的杀手相差甚远。
半分钟后花崇找出另一张照片“这个小姑娘你见过吗?”
照片上的正是陈韵。
邢一善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先是茫然没有表情而后大惊失色“她她……”
“你知道她?”
邢一善额头是冷汗似乎想要点头又不敢承认。
花崇直截了当地说:“29号晚上你独自一人到‘小韵美食’点了52块钱的烤串就是为了见到她?”
“不不是!”邢一善说:“我只是过去吃饭!我根本没有看到她!”
“那奇怪了。你家住城北长陆区据我所知长陆区的深夜大排档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超城东的明洛区。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到明洛区的‘小韵美食’吃饭?你没有同伴不存在相约就餐。”花崇慢慢地说着“你去那里如果不是为了陈韵那是为了什么?”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邢一善大声道:“我没有看到她!”
“没有看到她?”花崇冷笑“意思是你确实是想看她可惜没有看到?”
邢一善急促地呼吸喉咙发出困兽一般的闷响仿佛深藏在内心的某个秘密正在被人窥探。
“店员说当天你问过他一个问题。”花崇往前一倾“需要我重复吗?”
邢一善双目圆瞪上齿用力咬着下唇。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行。我换几个问题也许过一会儿你就想回答刚才的问题了。”花崇清清嗓子“月26号下午暑期数学补习班结业之后你在哪里?”
“26号下午?”邢一善眼珠转动一滴汗从紧蹙的眉心滑落。
看得出他正在回忆。
花崇补充道:“还有27号以及暴雨之前。”
仿佛想到了什么邢一善五官迅速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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