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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围剿(11)(2 / 3)

走神的片刻花崇发现自己又“失势”了想要夺回主动权大约得费不少工夫索性不再挣扎任由柳至秦侵略大度地迎合甚至不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分开的时候柳至秦犹是不舍地在他下唇吻了一下眼里沉甸甸的都是沉迷。

一时间两人彼此注视却谁都没有说话。

打破沉默的依旧是花崇——大约年长那么几岁就该更加理智。

他撑着扶手站起来手指在湿润的唇角揩了一下咳了两声可刚想将柳至秦推到一边忽然觉得膝盖有些酸软。

柳至秦眼中的眷恋尚未消退目光黏在他身上不愿撤去。他走到饮水机边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才将心头的那团火浇去大半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

他靠在饮水机旁的墙上冲柳至秦抬了抬下巴有些“残酷”地发问:“尹子乔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没?”

柳至秦在脸上抹了一把手掌遮住上半张脸时唇角明显是牵起的。

花崇看到了清了清嗓子算是提醒。

放开手时柳至秦的眼神已经恢复如常连语气也静了下来好像刚才那个激烈的吻只是存在于脑中的幻觉。

“尹子乔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爱他连关心他死活的人都没有。”柳至秦说“但要说恨他惧他到要杀死他的人似乎也没有。没有明确动机、没有逻辑的凶杀案不少但尹子乔的遗体以及凶案现场呈现出的细节却说明凶手是个绝对冷静、思维缜密的人‘他’必然有明确的动机。现在找不到动机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对尹子乔了解得还不深那个痛恨他或者惧怕他的人还躲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尹子乔的成长环境相当糟糕。”花崇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转着一支笔“周丽娟说他又暴戾又懦弱但这种性格很有可能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家庭赋予的。尹子乔这种人很容易被别人瞧不起甚至是欺负——庞谷友那一群人就将他当做玩物、出气筒。但另一方面他也容易去踩踏比他更弱的人将在别的地方受的气出在这些人身上。”

柳至秦双手插在裤袋里“人际关系排查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这样的人。尹子乔在网上的言行也中规中矩偶尔发一下自己唱歌的视频几乎没人看。”

花崇长出一口气抹了把脸“坦白说我之前还觉得这案子不难侦破。但查来查去居然连凶手的作案动机都无法明确。”

“凶手抹脖子的操作太熟练了会不会是有案底的人?”柳至秦说。

花崇沉思缓慢说:“如果凶手的目标不止尹子乔一人那必然再次作案或者此前就作过案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案子没有报到我们这里来。”

柳至秦立马想到了失踪的肖潮刚。

花崇看懂了他的眼神“肖潮刚失踪如果和杀害尹子乔的凶手有关那李立文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知情者?还是帮凶?”

柳至秦来回走了几步“也许这只是两个相互独立的案子。”

“嗯。”花崇丢开笔“暂时还是分开查。线索太多搅在一起反而对破案没有帮助。”

“割喉这件事影响比较大。”柳至秦说“网上讨论度很高闹得人心惶惶的。其实大家担心也很正常割喉性质太恶劣了而且没找到凶手之前我们也没办法保证‘他’不会再次作案。花队要不要提醒一下各个分局让多注意一下?”

“陈队已经向上面汇报了。”花崇说:“肯定会在夜间加派流动警务车。”

天洛站旁边有年轻男子被割喉的消息一日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洛城。即便血腥照片被一删再删但仍有不少“无码照”在小范围里传播。

在大城市里杀人也许不算什么特别受关注的新闻但割喉却一定算。

割喉是最有效也最便利的杀人方式而且给受害者带去的痛苦极大。单是“割喉”这两个字似乎就自带渗人效果。

几乎所有看到现场照片的人都会不自觉地举起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

吕可是洛城第七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护士29岁深夜下班是常事因为已经在医院工作了多年倒不是很害怕看到血腥照片但得知被割喉的男子是夜里独自走在无人的背街小巷而被杀害后还是本能地胆怯起来。

警方还没有公布抓到凶手的消息护士们一边值着夜班一边小声谈论一会儿下班了怎么回家。

有人说最近不太平凶手割了一人的脖子说不定就会割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的脖子。

有人说自己平时回家都是坐夜班公交但下了车得走很长一截夜路想着挺可怕今后还是打车回去好了。

有人说打车其实也不安万一遇到图谋不轨的司机呢?没见最近发生了不少起司机骚扰女乘客事件吗那真是叫天天不应。

有人笑说你有老公来接横竖不用操心自个儿的安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吕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小可呢?打算怎么回家?”一名护士突然问:“哎咋愣着了?害怕呀?”

“小可胆子小不是给吓着了吧?”另一人笑嘻嘻地说:“我们也就是随便聊聊。现在治安这么好路上还有流动警务车来回执勤呢不用怕不用怕咱们又没干过坏事抹脖子的事儿轮不到咱们哈!”

吕可笑了笑“我不怕啊就是今天有点累困得很。你们聊我听着就好。”

“被14床那个病人给折腾的吧?她啊哎也是可怜噢年纪轻轻就患上这种病连着做化疗都没个人形了。以前刚住进来时多漂亮啊一头浓密的长发真可惜。”年长一些的护士说:“有时看着她吧我就觉得凡事都是命得认。她确实挺能折腾人的但可能也没多少日子能活了咱就就再对她好一些啊?”

话音刚落护士就察觉到不对劲顺着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望去才看到一个骨瘦如柴脸白似鬼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嘴唇干裂没有血色近乎干枯的眼中皆是怨毒明明才刚满20岁就已是将死之态。

正是14床的病人蓝靖!

护士顿感不寒而栗。

苍白的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尖细的轻哼而后转过身推着输液架蹒跚着向中庭上方的回廊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地板上只有输液架的滑轮滚动的声响。

她的背影就像一只生气无渐行渐远的女鬼。而中庭就像她即将长眠的墓场。

曾经有来住过院的病人开玩笑说你们医院不该把住院部修成这个样子中间留那么大个天井干什么?住院部就该归归整整一楼一楼地修干嘛搞个中庭?像个看不见的棺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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