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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秋过度到寒冬通常只需要一场深夜袭来的寒潮。
好在天气再冷屋里总是暖和的。德牧二娃趴在客厅的沙发边睡觉身子下压着的是加厚的新垫子。它原先软趴趴的耳朵已经彻底立起来了即便正在睡觉仍能听到周遭的动静。
客厅只开了一盏鹅黄色的小夜灯卧房的门关着门缝隐隐透出些许光亮。二娃的耳尖动了动扭头看一眼接着前肢前伸用力伸了个懒腰。
卧房里有动静二娃大概是听见了。
打完哈欠二娃又往卧房的方向看了看没有起身的意思懒洋洋地再次团进垫子里下巴枕在一块牛皮咬骨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但它没能睡踏实因为不久之后卧房的门开了有人走出来径直去了卫生间。半分钟后又有人出来跟着去了卫生间。
它没有睁开眼光靠嗅觉就能辨出先出来的是花崇跟在后面的是柳至秦。
他们身上有一股最近时常闻到的味儿。
二娃的鼻子好奇地动着忽听卫生间传来水声。
它终于又撑起身子歪头看向卫生间。
水声持续了很久久到不可思议。二娃疑惑地轻轻“嗷呜”一声。它好歹被花崇收养了一段时日知道花崇洗澡很快但这阵子花崇洗澡越来越慢。
也许是因为柳至秦。
柳至秦是这个家的常客经常来不过以前从来没有留下来过夜。如今却几乎住了下来。
二娃当然很高兴新垫子和新咬骨都是柳至秦给的但它还是很疑惑——自己现在是不是有两个主人了?
有两个主人的话当然两个主人都要讨好。那是应该优先讨好花崇还是优先讨好柳至秦?
二娃不是正宗的德牧且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小时候还被伤害过脑袋有些笨注意力也不容易集中。它想了一会儿又低头睡起来正要睡着时再次被吵醒。
卫生间的水声终于停了花崇和柳至秦从客厅穿过回到卧室留下一连串脚步声。
二娃听到他们在低声说话但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花崇的声音比平时沙哑而柳至秦好像特别温柔。
卧室门轻轻合上一阵被褥牵动的声音之后世界彻底安静了。
二娃满意地闭上眼知道自己这回可以睡个好觉了。
但也许是睡着的时候时间是飞逝的。它被脚步声吵醒时还有些愤怒。不过一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柳至秦穿着蓝色的睡衣衣袖挽起正在厨房里忙碌。
窗玻璃上贴着一层雾气外面的世界看不真切。
小锅里蒸着两个切开的荞麦馒头另一边灶台上温着一锅蛋花汤。
二娃走到厨房门边人立起来两只爪子撑着门框大尾巴扫来扫去兴奋地讨要食物。
柳至秦看了它一眼唇角浮起笑意蹲下摸了摸它的爪子相当于“握手”。
德牧的爪子很大又肉又厚握起来手感不错。
二娃开心地叫了一声。柳至秦立马拍拍它的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二娃不出声了乖乖地坐在一边等待属于自己的食物。
柳至秦将狗粮豆倒进碗里还热了一盒牛奶与狗粮豆拌在一起。二娃扑过来尾巴摇成虚影。他看了看灶上的两个锅这才去卫生间洗漱。
荞麦馒头蒸好时花崇已经起来了睡眼惺忪头发也有些乱。柳至秦从卫生间出来笑道:“早。”
花崇在脸上抹了一把没说话闷头挤进卫生间想要关门却被挡住。
“嗯?”他抬眼不解地看柳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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